取向,却也因为被药性侵蚀,落了个‘举不坚难’的下场。
这等阴私,自卑又自尊的贾芸,是绝不肯让旁人知道的,尤其是让林红玉晓得!
最后看了一眼那客厅里明艳的灯光,贾芸咬紧牙关决然而去……
与此同时。
客厅里林红玉泪眼婆娑,正自伏在孙绍宗腿上嘤嘤啜泣:“求大人怜惜奴婢,二爷下午交代了,若是奴婢不能讨的大人欢心,莫说是奴婢讨不了好,便连我家中的爹娘兄弟,也都一概受到牵连!”
“奴婢也知道,大人是嫌奴婢辜负了芸二爷,可……可奴婢又不曾与他海誓山盟,只是不嫁给一个残废罢了,这难道是什么天大的罪过吗?”
“奴婢原也是家里娇养的,只因为是家生子,到了年纪便不得不任人使唤,奴婢……奴婢心有不甘啊!”
“奴婢不是吃不了苦,可奴婢不愿意一辈子吃苦!”
“奴婢只求大人怜惜,给奴婢一条活路,日后奴婢若是能有个安稳的日子,指定求神拜佛的给您祈福!”
虽说对这林红玉没什么好感,但孙绍宗听了这番话,也不由的默然起来。
她一番剖白心声,虽说免不了有演戏的成分,却也道出了生为奴婢的辛酸与不甘。
孙绍宗还只是默然,一旁的平儿却更是感触良多,忍不住幽幽劝道:“左右她所求也非什么难事,大人不妨就应下吧。”
她求的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是让自己白白睡上一回罢了。
这世道还真是……
“如你所愿吧。”
原本还想成全那贾芸,眼下既然到了这地步,平儿又主动发了话,孙绍宗也懒得再矫情下去,起身道:“今儿晚上你们两个都留下来吧,我也验一验琏二哥说的是真是假。”
林红玉大喜,忙一个头磕在地上,口中连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倒是平儿听了这话,当真生出些退缩之意,怯声道:“奴婢还是……”
只是孙绍宗哪里肯给她逃避的机会?
伸手将平儿拦腰抱起,不由分说向内便走。
林红玉也忙起身揩去脸上的泪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谁知孙绍宗进门之后,竟然来了个急刹车,害的她一头撞酸了鼻子,又来了泪眼婆娑。
却听孙绍宗疑惑道:“她怎么在床上?”
原来那卧室的乌木床上,正躺着个五花大绑的晴雯!
当初孙绍宗让贾琏把晴雯绑了送回来,也就是顺口那么一说,吓唬吓唬晴雯罢了——谁成想他竟然半点折扣都不打,当真命人把晴雯绑了回来,还丢在了自己床上!
“方才竟把她给忘了!”
平儿挣扎着下了地,上前拔出了晴雯嘴里的毛巾,歉意道:“原想着孙大人一回来,就帮你求情来着,却不想……”
“算我一个!”
没等拼个说完,晴雯忽然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
平儿一愣,诧异道:“什么算你一个?”
旁边林红玉却猜出了晴雯的意思,顿时破涕为笑,幸灾乐祸的道:“晴雯姐姐八成是被宝二爷伤了心,所以干脆就想舍了身子,也好让宝二爷后悔一回。”
晴雯冷哼一声,侧过脸去不肯看她,却并未否认林红玉的揣测。
孙绍宗不觉无语至极,今儿这到底是什么日子?!
话说晴雯身上这绳子,也不知是哪个家丁的杰作,那稍显消瘦的身段,竟裹弄出些丰腴之态,配上她那一脸冷若冰霜的傲娇,倒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儿。
不过……
孙绍宗伸手扯开了绳结,又不由分说的把晴雯拎了出去,往餐桌前一丢,淡然道:“你先在这里好生冷静一下,若待会还觉得要那么做,再自己走进去也不迟。”
说着,孙绍宗便重新回到卧室里,连门都没有带上。
晴雯呆愣愣的瞧着那洞开的房门,几次咬牙欲要起身,却终究还是没能鼓足勇气。
直到那里间传来一声如怨如诉的娇吟,晴雯这才像是中了箭似的,蹭一下从椅子上跳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逃到了院子里……
有词云曰:
衣褪半含羞
似芙蓉,怯素秋。
重重湿作胭脂透。
桃花渡头,红叶御沟。
风流一段谁消受。
粉痕流,乌云半亸,撩乱倩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