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运费高得多。”
朱永波是本地人,对一大恶人所作所为更清楚。他想起一大恶人恶名,暗自替这位年轻的总经理感到担心。
侯沧海接手危房改造项目以后,受到了远比其他项目更多的折磨。如果侯沧海是一把刀,危房改造项目就如天造地设的磨刀石。正如一大恶人乌有义想用侯沧海来磨快乌三这把刀。
“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弄个采砂厂。”侯沧海把香烟摁灭在烟缸里。
朱永波道:“太慢了,我们等不起。”
欧阳国文道:“买砂的时候,不用危房改造项目,换另一个工地就行了,到时处理票据就行了。”
侯沧海想得很细,道:“我们原本是正大光明的,为什么要鬼鬼祟祟?这绝非长久之策。而且这样做对采砂厂老板也不利,有可能让他们受牵连。我们不要坐在家里乱着急,乱着急没用。我准备到河边跑一趟。在我的印象中,沿河很多小采砂厂,肯定能找到供货的。一大恶人手再长总有够不着的地方。他只能在暗处,就和鬼一样,天亮就死菜。真弄到桌面上,这事性质相当恶劣。”
朱永波和欧阳国文只能等待,希望侯沧海跑一趟能解决问题。
侯沧海开着越野车,车上放着大号板手。蒲小兵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端着一个保温杯。
“老蒲,你别老是抱着一个保温杯,弄得和老年人一个样。”
“手上总得抱个东西,要不然不自在。更何况,我本身就老了,抱个保温杯很正常。”
“老个屁,你精力旺盛,就是长了一张骗人的脸。”
越野车一路沿着河道行走,接连遇到了几个采砂场。侯沧海和蒲小兵下车询问,亲自证实了“河砂不卖给锁厂危房改造工程”的真实性。
小车沿着河道继续往前开,在接近高州山区的河道边,出现了一处停工的采砂厂。采砂船还在,孤零零地停在河边。工地上只有一个老头,在河边煮饭。侯沧海和蒲小兵发了几枝烟,坐在河边与老头聊了一会儿,将基本情况摸了出来。
这次河道的采砂船在不久前被高州水利局扣押,主要原因是未依法取得河道采砂许可证擅自在河道采砂。高州水利局除了扣押砂机具,没收违法所得,处以十万元以下罚款以外,还将非法采砂老板移送司法机关立案审查。
时至中午,侯沧海肚子饿了。他给了守场的老头四十块钱,让守场老头弄点饭菜。守场老头接过五十块钱,找了十块钱零钞。将零钞还给侯沧海之时,守场老头犹豫了,道:“我弄条鱼,这十块我不补,可不可以。”
侯沧海自然豪爽地答应。
守场老头乐呵呵地坐河边鱼蒌取出一条两斤多的翘壳,准备杀鱼请客。
这是一条来自江里的野鱼,在市场上100多块钱一斤。
侯沧海笑道:“李大爷,你多收十块钱,要弄翘壳给我们吃。”
李大爷道:“你们城里人觉得这鱼金贵,在我们眼里不值钱。”
侯沧海道:“你这蒌里还有几条,三条啊,我全要了。你要多少钱?五十块,少了点,给你一百。”
一人买了鱼,一人拿了钱,皆大欢喜。
吃过饭,侯沧海思路渐渐理清楚了。
“老蒲,你们还有多少老工人没事做?”
“整个厂有三千多人,在新公司只有一百多,人力充足得很。侯总有什么想法?”
“我想送个采砂厂给你们,敢不敢要?”
“还有什么事情比贫穷更可怕,老工人们这些年见识过贫穷。富贵险中求,我们什么都不怕。”蒲小兵打量着这个荒凉的地方,这里虽然偏僻了一些,可是挖砂条件、运输条件和堆场都不错。
侯沧海在非典期间和高州市委常委、南城区委书记海强建立了良好关系。到目前为止,他一次都没有用过这条线。这一次为了弄到采砂矿,准备走走海强的关系。
以前总是由张跃武找关系,侯沧海觉得也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关系网。
(第二百一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