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等他好起来,因为他欠的命不是我们,而是郭航!”
曾豪明悟的走了,我没有再上去住院楼,一个人蹲在楼下抽烟。半个小时后,芸姐下来了,她看了一眼我脚下那六七个烟头说抽烟是不能消愁的,把烟给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芸姐,还是将出来公安局买的那包烟递给了芸姐。芸姐放了起来后,问我郭航安排好了吗?我点头说安排好了,他以前就一直呆在香港的,在那边不用我们担心。芸姐点点头,说那你找个机会和他联系上,告诉他这里的情况。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联系上他,再帮他弄个新的身份回来。徐娅现在受伤严重,恢复期间如果有郭航陪着的话,一定会好很多的。”
芸姐笑了笑,我们俩沉默了起来。我看着远处的灯火又想抽烟了,但一摸口袋却发现烟早就给芸姐了。她发现了我的工作,却没有将烟给我而是抱住了我,说:“少抽点吧,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但总是会忍不住。云峰你知道吗?我很庆幸,庆幸咱们俩都没事儿。”
她的声音很轻柔,但却带着一股子如释重负的味道。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说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意外了,却给我们敲了一个警钟。也许就是我们这些人活着最大的束缚吧,永远不能掉以轻心。而且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后悔带你来这里。
芸姐仰头看我,说你后悔什么,我都还没后悔呢!你觉得我在其他的地方能过的很自在吗?既然我选择和你一起来这边,那我就不会再介意你做的任何事情。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小心小心再小心,至于其他的我们都怀着好的心思去过吧。
这个时候我们都不会谈太多,一是没有心思,二是出现了这些事情我们也谈不起来。我和芸姐在外面呆了很长时间,直到夜晚更深了我怕芸姐生病就让她回去了病房。
小马哥他们都没回去,虽然我这样喊了但是他们都不放心。谁也不知道这时候要是落单了会怎么样,所以我也没有坚持。
只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那就是怎么面对徐娅的父母。两个老人家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似的,女儿在出嫁的那天差点丢了命,这是任何一对父母都无法承受的。
好在早上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说情况还好,估计今天醒过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人醒过来那就好了,听到这个消息一向坚强的芸姐抱着我又哭了。
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真正坚强的,那些坚强的人只是因为承受了太多的脆弱。当新的承受到来的时候,坚强的伪装总会破灭。
还让我意外的是徐娅的父母,他们之前一直为女儿紧绷着神经。听到徐娅会好的消息后,她的父亲就找我单独说了一会儿话。他说了那些话后我才明白,郭航的性子注定他对自己所关心的人不会有任何的隐瞒,所以徐娅的父母知道他是什么人。虽然谈不上原谅,但他们很清楚怪也没有用。
这一天里最后的一件喜事就是徐娅醒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醒来的。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在围着她,但她并没有醒来多久就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且因为太虚弱了,也说不了什么话,可我们都能发现她的眼珠子在转,似乎像是在寻找什么。直到徐娅的母亲在她的耳边说郭航很安全的时候,徐娅这才闭上了双眼继续休息。
徐娅脱离了生命危险,我和芸姐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当天晚上我们就回到了家里,快两天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怎么吃东西,芸姐下了面条我们俩外加余儿一个小屁孩吃的精光。
刚吃完东西,曾豪就来找我了。芸姐知道我们有事要谈,所以就先抱着余儿去了房间里面。我让曾豪坐下,问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曾豪点头,说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情万松山的确是主谋。那些和我们动手的也都是他原先的手下,一个个身上都有着案底。
听到这个消息,我默默的闭上了双眼。我在控制着自己不亲自对他下手,因为我知道郭航比我更想。终于将那股心思压制了下去后,我说:“那从现在开始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吧,对了郭航去了那边的联系方式弄到了吗?”
“弄到了,这是他的号码。”曾豪早就准备好了,拿出笔来在纸上写下了号码。写完曾豪又拿出一张卡来,说:“用这张卡和他联系吧,虽然这件事情被和稀泥过去了,但郭航暂时能不回来最好!”
我嗯了声曾豪也没有多留就走了,他走后我换上了那张新的电话卡给郭航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