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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广香在一边听着,忍不住插嘴:“她都改回税制又赢得六千万两,还打赢了普灵国,按理说是民心大振才对,为何会失民心?”
“那是民心。”左丘渊指正道,“无论这一次改政的结果有多么理想,终究是偷奸耍猾,用上了胁迫的花招。百姓质朴,又得了实惠,或许转眼就忘,但是有人会牢牢记得自己被愚弄了,比如王廷的权臣、西部的门阀,当然还有燕、峣、晋三国。”
“所谓现世报,来得快。”他顿了一顿:“换作我是傅灵川,一下得罪这么多人,今后当真要寝食难安了。”
“是傅灵川么?”云崕低低咕哝一声,“原来她打着这个主意。”
声音中似有笑意,左丘渊没听清:“您说什么?”
“没什么。”云崕笑吟吟地,“我也觉得傅灵川后头要倒大霉。”他亲手斟了一杯茶水,递给左丘渊,“喝罢。”
“不敢当。”左丘渊恭敬接了。这是表示云崕愿意带他回魏效力?只过他嘴唇才刚碰着杯沿,就听云崕悠悠道,“这里放了点蛊,还有点儿毒,能确保你对大魏忠心不贰。否则,穿心烂腹而死,痛苦无比。”
左丘渊动作为之一顿。
在云崕和徐广香注视下,他仰脖一饮而尽,这才正色道:“甘之如饴!”
“好,好极!”云崕轻轻鼓掌两下,“我王就喜欢你这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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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夏国内接二连三的风波终于渐渐平息,重金入库、税率回调、边患解除。虽说生活只是回到正常轨道,但人人都感觉到长长松了一口气。
平静而安稳的生活,着实来之不易。
当前困扰王廷和国民的难题基本解决,作为执掌稷器的国师,傅灵川可以明显感受到鼎中汇聚的元力变化。
税改政策实施以后,汇聚上来的元力一度低得惊人。这就说明国民对新政不满,背心离德,因此元力弱产。
元力就是国民意愿的风向标,各个大国从来严密关注。
集民请愿期间,元力又稍微抬头,后至王廷决定与魏改签建交协议、不再结盟,元力忽然回弹!
那速度、那弧度,就像乒乓球触地反弹。
冯妙君想过,元力能返回原有水平就了不得了,毕竟她和傅灵川的意愿是达成协议却又不令国民暴怒、上下声讨。眼下的结果却比想象的还要好,证明这一番迂回策略得当。
至西南大捷、普灵国认降,大军班师回朝,元力忽然暴涨,仿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一场大胜对于民情民愿的鼓动和激励,由此可见一斑。
冯妙君之所以不惜耗费海量财力人力也坚持要由新夏人自己打赢这场战争,除了磨练新军,除了消除隔阂,最重要的因素就在这里了——提振新夏气运,凝聚一国元力。
其实云崕刚刚抛出结盟请求,她就有心同意,然而新夏人一定会激烈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