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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样的君王身上必然有着赌徒的性格。只不过赌些儿小钱叫作赌徒,赌上国运民力,只有枭雄敢为。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昔年的魏二王子变作了魏王,云崕才找上他。那么,云崕看中这个国家、看中他哪一点呢?
想到这里,她轻轻开口:“公子,你为何要当魏国国师?”
云崕挑起眉,好笑道:“这还用问,普天之下哪个修行者不想当国师?你拿这问题问过莫提准么?”
她摇头。的确她问了个傻问题,这岗位是多少修行者打破头也想捞到手的,还用问“为什么”?可她总觉得云崕的目的并不那么单纯,这种感觉在听过魏王的自述之后更强烈了。最关键的是,魏王最后没说出来的那句话——
他觉得云崕很像……像什么来着?
“为什么不问?”
“与我无关。”她顺口就答,没经过大脑,然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果然云崕眼里立刻有了光彩:“咦,原来安安这么关心我。”
你误会了。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胆子实话实说。
不过这时候,轮到云崕追问她了:“魏王找你过去,都说了什么?”
她有点支吾。那个老色胚开头说的话都不堪入耳。偏偏云崕还端正了脸色告诉她:“一字不漏,说。”
“是。”她只挑后半截说了,而后问他:“王上为什么找我过去?”
云崕一字不漏听完,摸着下巴好一会儿才道:“我身边难得有个新人,老头子想试着拉拢。他听到你是修行者,一定很懊恼了。”
“还真是。”她回想魏王当时的神情,的确谈不上愉快。她如是凡人,老国君有的是法子诱使她反水,可她是修行者,天然就会向云崕靠拢。
“再者,他也想籍着你来试探我。”
“试探什么?”她有什么值得国君利用的地方?结果他只说了没头没尾的两个字:“软肋。”
她不太明白,云崕捏了捏她的面颊,轻轻叹了口气。魏王一定是察觉到他对安安的过度回护,想试探一下她在他这里的份量。他今儿得知冯妙君被带去王帐后,本该晚点再去找她的,可是——
可是连这点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的话,他还当这国师作甚?
云崕站得太近,她浑身都不对劲,现在看他发呆想事,赶紧道:“我出去看看。”说罢就往外走。
哪知她才迈开一条腿,眼前横过一条手臂,直接按在柱上,也拦下了她的去路。
“等下。”他嘴角弯起,似笑非笑,“着什么急,我话还没问完。”
“啊,您问。”这姿势是柱咚吗?两人离得更近了,他下巴都快抵到她额头上。她只得拼命垂首,恨不得给他一个后脑勺。
他好像在笑:“魏王还说了什么?”
她装傻:“没啦,方才已经……”
“只说方才那些,何必叫梅矶将军过去?”云崕轻笑,“他是想用你,令徐广香对我死心?”
这就是个妖孽啊!有什么能瞒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