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手电筒,向头顶照了照,洞顶上那块青白色的岩层,似乎并不想掉下来的样子……
一直埋在我胸膛的田秋秋,也仰脸对我奇怪地说了一句:“兵哥哥,这地……好像不那么震了,是吗?”
不那么震了?
这我倒也已经感觉到了,似乎刚才那一股极其剧烈的震动,已经走过去了,现在只剩下一些小余震,在偶尔地颤动一下地面。
难道我们运气没坏到底,给躲过了这致命一劫?
以我对地震的一些不知对不对的理解,地震的能量,好像是波动式的向外传导的。它不会在一个位置上反复震荡。
难道说我们这位置,震过之后,第一波破坏力最大那股能量,已经离开这里,往其他方向去了?
这倒也符合逻辑。
“呼!”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我们本来以为,这趟绝对不可幸免了的,连遗言我们都已经交托出来了。
不料幸运的是,这山体被地震破坏,洞顶一路塌过来,塌到这里,以为就要掩埋我们时,却戛然而止了!
这运气!可比买一注彩票就中五百万还要稀罕!
我和田秋秋对望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里的那份惊喜。
本来,我俩都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可这到头一看,发现竟然还能活着,那种喜悦,怎么能用言语表达。
兴奋归兴奋,我却还没过了头。我搂着田秋秋,往一面看起来更安全的石墙躲了过去。
虽然这大震已去,小震却仍然不断呢,我们头顶上的岩层,经过第一次大震的破坏,恐怕已经十分松动了,谁敢保证它不会被这后面的小余震给震落下来?
就算不震下整个山体,震个几十斤的大石块下来,砸在脑袋上,也足够把人给砸死了。我现在,还得继续当心这些有可能存在的危险,先别得意忘了形。
我怀里的田秋秋,经过一场劫后重生,倒是没有了刚才的洒脱,变得有些忸怩起来了。也不敢抬头看我,两只手垂着,尴尬得没地方放,连我的腰都不敢再抱了。
我暗里偷笑。
我想,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很复杂的吧。
刚才是眼看要死了,她才要大胆向我表达心意,那时候命在顷刻,也顾不上害羞的。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胆也大,其心也真……
可现在回头一看,两人都没死成,又有活望了,那么刚才那些举动,想起来就不免尴尬了……
我见她有想离开我怀抱的意思,忙将那只护着她脑袋的手一掰,又将她掰了回来,道:“先别忙,头上的落石还没停呢,你不怕把脑袋砸破啊。”
我又给她脑袋拍了拍,道:“你自己也搭个手,在这里挡一下吧,快,这玩意可最不经磕,磕着了,不是傻就是坏,绝对是最严重的。”
说着,我自己也拿另一条手臂枕在我自己脑袋上,刚才等死时我就被砸了一下,还好那块石头不是很大,也不尖,没把我脑袋打个窟窿出来。但是,也砸起个小包了,这估计要疼四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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