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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种杂食性动物,当然也不挑,四条腿的除了桌子不吃,长翅膀的除了飞机不吃,其他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吃的。至于生肉,也早吃惯了,在野外拉练的时候,起码也吃有一两百斤了吧。最近的一次,还是和苏舞一起在海上飘流时,吃了好几天的生海鱼。
这地道里,昨晚我找出路时,遇到有一窝地狼,还有那水潭那么深,里面应该会有鱼,加上这一条蛇,应付我几天的吃食,应该不成问题。
我在熟肉上,切下一块三四两大小的肉来,递给田秋秋,对她道:“这顿就给你吃这么多了,咱们节省点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这个鬼地方,我们现在食物是最紧张的时候,万一断食了还走不出去,那我们就完了。”
田秋秋接过手,她也应该明白我们的食物很短缺,能看到的,就地上这块熟肉,于是道:“这也太大了,我吃不了那么多,再切一半下来你吃吧。”
我摇头道:“我不吃。你得吃这么多,一天只吃两顿的话,这是最低的量了。你也是学医的,应该清楚这些。你不吃掉它,不足以维持你体内的能量供应,在这种环境下,身体很快就会垮掉的。”
田秋秋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了,把肉送到嘴边,慢慢地咬起来。
其实这熏熟的野猪肉,也并不好吃,又冷又硬,换正常环境下,都得扔掉的。然而这时候却是最好的东西的,因为它是熟的。
这就是对比。
已经好几天了,这熟肉,是我从营地出发时准备的,现在也已经有了一点儿味。不过现在处于这个低温环境下,倒是可以继续保存下去,不怕腐坏。
我割了一份给田秋秋,然后把剩下的,又仔细包好,放在荫凉处储藏。
田秋秋见了,奇怪地问我:“你怎么不吃,难道不饿吗?”
我道:“我吃蛇肉。”
我转身拿那条蛇切了头,剥起皮来,去了内脏,然后用水洗干净上面的血迹,又划开血肉,剔中间的脊骨。
田秋秋小心地藏在我身后看着,道:“你打算怎么把它煮熟?”
我笑道:“这里没柴没火,没打算把它煮熟。”
田秋秋道:“不煮熟你怎么吃?”
我割了一小块塞进嘴里,嚼了嚼,道:“就这样吃喽。”
田秋秋看得目瞪口呆:“这……这……这不能吃!你怎么能吃生的,里面可有很多寄生虫的,还有这生的肉,你怎么吞得下去呀,快吐掉。”
为了证明能吃,我努力把嘴里的那块碎肉咽掉,道:“这得分情况的好不。有条件,我当然不想吃这个东西。但现在是要活命呀,不吃也得吃!”
田秋秋道:“可我们不还有熟肉吗。”
我道:“那点熟肉,咱俩一起分的话,一天就吃没了。然后还不是得吃生的?我怕到时你吃不惯,所以留着熟肉,让你多吃两天。”
田秋秋听完,就沉默了,良久才喃喃说了一句:“你……为了把熟肉留给我,就自己吃生的是不是……干嘛这样迁就我。”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都哽咽了。
我怕这小妞太过感动,便笑着说道:“没事的,生肉我吃的习惯,我以前经常吃,在丛林里拉练,那是不准带打火机的,遇到下雨天,根本生不起火来,那时候怎么办呢,就只能吃生肉了。什么生蛇生蛤蟆,只要没毒的,我闭着眼睛都能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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