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虽看似损及了世家利益,然细算之下,却是双赢之局,在不损及世家利益的前提上提高了百姓待遇,发展了徐州农业,确实是妙,不过徐州怕是没有那般多田地租给百姓啊……”
“其实在许都,我已是这般做了,也没见许都的世家们有什么异议,”淡淡说了一句,江哲轻声说道,“若是有因战祸迁移至此的百姓,一并收容,至于田地之事,你大可鼓励百姓开荒,由你出面,啊不,由徐州官府出面,告诉他们,若是开垦荒田,前三年免租,其余之事,便按此法为之,元龙,你可是明白?”
“唔!”陈登点点头,诚服说道,“老师学问,登甚是钦佩,不过学生初为刺史,对于其中之事,不甚明了,望老师解惑。”
若是换做三年前,江哲必定是心中惶惶,但是如今,他却不会那般不堪了,毕竟先有王允的细心教导,随后又有荀彧、荀攸等高明之士解惑,经验比之身在徐州之时,何以强了千百倍?
是故,江哲今日乃是成竹在胸,微笑说道,“你且说来,我逐一与你解惑!”
“多谢老师!”陈登面色大喜,拱手一拜,将治理民生之时遇到的难题尽数说与江哲,而江哲自是用自己的理解替陈登解惑。
有超越这个时代两千年的见解,江哲自是将陈登说得心悦诚服,口中大呼‘老师大才’。
时近午时,陈登才心有遗憾得随着江哲、赵云回去,而此刻,上山狩猎的陷阵营也回到了驻地。
看着他们带回来的猎物,陈登大惊之色,山鸡、山兔等自是不必说,叫陈登吃惊的是,就连山狼、野猪等猛兽竟也在其中,更有甚者,一名陷阵营士卒竟是背了一头熊回来……
随后自然便是正题了,待将猎物杀了清理干净,众人便燃起几处篝火,分拨烤食。
江哲自是与其妻室一道,取了一些兔子、山鸡等肉,穿在树枝上烤着。
不说铃儿自是瞪得眼睛心急得望着手中的肉食咽着口水,就连糜贞也是有些心急,有些等不及自家夫君不紧不慢的烤着,迫不及待得夺过。
秀儿本就对此事甚是手熟,当日与江哲住着的时候,家中米粮时而断炊,秀儿自是舍不得杀了院后的下蛋鸡充饥,于是便趁江哲不注意,上山狩了一些肉食回来,那个时候,两个便是这般就食的……
望着那熊熊的篝火,秀儿眼中有些迷离,依在自家夫君怀中,喃喃说道,“夫君,三年了……”
“呵呵,”溺爱得搂着秀儿,江哲故作吃惊得说道,“才三年呀,为夫还以为与秀儿过了十多年了呢……”
“哎呀!”秀儿娇嗔一句,转头望望左右,待望见蔡琰怀中的晟儿时,方才静下心来,喃喃说道,“也不知这般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呢,妾身自是明白夫君心系天下百姓,实不在拘束夫君是,可是……”
“秀儿,”江哲趁他人不注意,低头在秀儿的耳垂上一吻,轻笑说道,“再不翻面,肉要糊了哦……”“呀!”秀儿面色顿时一红,急忙将手中的串肉翻了个面,随即娇嗔得白了一眼自家夫君。
江哲哈哈一笑,抱着秀儿轻声说道,“天下百姓,如今自有孟德操劳,为夫乐得清闲,在为夫心中,你等才是最重要的……”
“嘻嘻,”秀儿轻笑一声,秀目一转,狡黠地轻声问道,“那在夫君心目中,是妾身最重要呢,还是昭姬妹妹呢,亦或者是贞儿妹妹?”
江哲微微一笑,吻着秀儿的耳垂说道,“本该说同样重要,不过想来她们也知晓,在为夫心中,自是秀儿最重要啊……”
“……”秀儿微微一愣,显然有些失神,轻掩红唇,梗咽着轻声说道,“夫君之情,妾身此生怕是难报……”
“休要胡说,”江哲柔柔得抚着秀儿的长发,轻笑说道,“秀儿的恩情,为夫才是难以报答呢……”他指的自是晟儿。
“那是妾身本分……”秀儿悄然抹去眼角的湿润,痴迷得望着江哲说道,“上苍叫妾身遇到夫君,实乃万幸……”
“万幸什么?”江哲嬉笑着说道,“记得当日为夫还叫你打晕了来着……”
“哎呀,”见江哲提及当日之事,秀儿面色绯红,将手中的串肉递给江哲,娇嗔说道,“今后可不许再提妾身的丢脸事了……”
“那哪是丢脸的事呀……好好,不提不提。”江哲说了一句,笑着接过手中,忽然听到身边一声轻呸声,随即转过头,正巧望见糜贞一脸苦色,犹豫着望着她自己手中的肉,再看那肉,早已被烤得焦糊不堪。
好似知晓有人望着自己,糜贞一转身,望见了江哲,一转眼珠狡黠说道,“夫君,给……”说着便将手中焦糊不堪的肉递给江哲。
望着那串惨不忍睹的肉,江哲面上一抽,讪讪说道,“谢谢,我吃不下……”话还没说完,却见铃儿跑至自己身边,拉扯着自己的衣袖委屈说道,“爹爹,糊了……”说着,便从身后取出一串肉,与糜竺手中的不相上下。
望着这一大一小,秀儿轻笑一声,就连蔡琰也是掩嘴偷笑,江哲无奈说道,“好好,你们且去歇息,我给烤给你们!”
将手中秀儿给的串肉给铃儿,江哲起身取了一些肉食过来,就着篝火烤着。
而秀儿自是从蔡琰手中接过了自己的孩儿,笑嘻嘻得逗着他,有些羡慕得望了一眼秀儿,蔡琰左右无事,便取过焦尾弹了一曲。
琴声之悠扬,与此地景观相得益彰,此间众人皆沉醉在如此美乐之中。
“二师母之琴技,登亦是拍马不及……”坐在远处的陈登轻赞一声,随即不露声色将手中的焦肉丢到篝火之中。
“实乃仙乐……”赵云点头赞叹一身,咬在一口自己烤制的串肉,叫陈登不禁暗暗咽了咽唾沫,上前轻声唤道,“子龙,在下且有一事相询……”
“哦?”赵云疑惑得望了一眼陈登,点头说道,“元龙且说,只要是云所及之事,当是无有隐瞒……”
只见陈登颇为尴尬得指指赵云手中的串肉,犹豫说道,“子龙,如何才能烤好此物?”
“这个?”赵云举了举手中的烤肉,皱皱眉疑惑说道,“虽说云也是第一次如此烤制,不过……不是很难吧?先生说此物需不停翻身……”说着,他取过一串生肉,用单手以极快的速度在火中翻滚一番,片刻之后取出说道,“你看……”
“……”望着那肉香扑鼻的烤肉,陈登欲言又止,点点头讪讪说道,“听闻老师说,子龙苦练十年枪法……”
“那时练的那是枪法,”赵云摇摇头,回忆一番,面色露笑说道,“乃是练了十年的用枪之法,那是最最基本的,若是无有家父当日的教诲,当无如今的赵子龙……”
“哦?竟是此事?”陈登狐疑一问,不动声色得取过赵云新烤的串肉,道了声谢,随即甚是好奇得问道,“可否与登说说,登甚是好奇……”
“……”望了眼自己的手,又望了望无比的期待表情的陈登,赵云微微一笑说道,“此事也并非不可说,既然元龙想听,云乃从始说之……”
“如此甚好!”陈登笑说一句,乃取酒坛倒了一碗美酒递给赵云。
而在他们身边,高顺与张辽却不像陈登一般,他们本就熟络此事,而且对于肉食是否焦糊也不是很在乎,两人倒是喝得尽兴。
至于那两三百陷阵营将士,更是兴高采烈,虽说不是像虎豹营一般狂野,但是酒肉之余,角斗等还是有的。
只见他们围在一处,当中便是两名角斗中的陷阵营将士,周围的众将士纷纷为其二人助威。
到了后来,就连张辽、高顺等,也闲着无事,上场与众将士嬉戏,更有甚者,张辽还定要与赵云较量切磋一番。
赵云推辞不过,只好上场与张辽较量,不过既然是切磋,且不是生死相搏,两将下手自是有几分留手,枪来刀望,看着周围的陷阵营将士大呼痛快。
足足过了两百余合,张辽终于气力不支,败下阵来,此时再观赵云面色,仅是稍有些涨红,有些小喘罢了。
不理众将的嬉戏,江哲且与他众位妻室坐在马车之后遮风之后闲聊,陈登因身为文人,自是不好与那些习武之人相处,于是自好赖在江哲身边,不过,他自是有借口留下……
“且不知老师对当今局势作何评论?”
颇为郁闷得望了一眼秀儿,引得秀儿咯咯直笑,江哲板着脸对陈登说道,“此事我且来考考你!”
哪知陈登早已成竹在胸,好似知晓江哲会问,笑着说道,“依学生之见,如今天下可堪与曹公相匹敌者,唯有北地袁本初,荆州刘景升,西凉马寿成,其余皆不足虑:刘季玉虽坐拥益州,然其碌碌无为,徒仗其父之名,关中张绣自是不必说,想来曹公来年当是要攻伐于他……”
“那么江东呢?”心中一动,江哲忽然问道。
“唔?”陈登一愣,随即微笑说道,“想来老师也知晓孙伯符此人?此人传言有吕奉先之勇,身边且有众多世家名士辅佐,不过依学生所见,此人如今以世家而起,日后当为世家所累……”
“孙策……还没死?”江哲诧异问道。
“啊?”陈登一愣,竟是被江哲还要诧异,愕然问道,“老师所言,学生甚是不解,此人……为何要死?”
“不……”不是说孙策英年早逝么?难道时间还没到?江哲有些疑惑,正要说话却望见远处有数骑匆匆而至,口中大呼道。
“司徒大人,许都曹公有急报至!”
嬉笑闲聊中的众人面色微变,均犹豫着凝神望着自家夫君,令江哲面色一苦。
不会是叫我回许都吧?我才在徐州一个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