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事了,苏雪把张灿拉着拖了拖。
张灿缩回头,一张脸上全是雨水,脸色也是煞白,有些惊惶的说道:“停车,赶紧停车!”
那士兵一呆,赶紧把车停了,然后问道:“怎么了?”
张灿不由分说,拉开车门冲进雨里,急急的又到了车门边,然后对那个开车的士兵急道:“你下车,我来开,快点!”
那士兵有些傻呆呆的赶紧下了车,因为来的时候,朱时元就叮嘱过,他们要护送的这一批人是要紧的大人物,万万不能疏忽,所以张灿火急急的一吼,他就赶紧下了车,然后钻到后面,张灿一上车,车门也不关,任由暴风雨飘打在他身上,然后把车挂到倒档上,一松离合,踩油门,将车倒开了出去,一边开一边又对那两个士兵叫道:“你们有没有即时通讯器?有的话赶紧通知前面的那辆车,让他们赶紧调头开!”
旁边的那名士兵一惊之下,也不知道张灿为什么这么武断,外面连两米远的景物都看不到,他凭什么下这样的决定?难道是有什么事了?
张灿是探测到这十多米以内的路段右侧的山体上坡中,已经溶了一大段山体,慢慢的开始溶化,若不是他在雨中能够感应到,那就会酿成大悲剧了,而五辆车,只有最后两辆车在这个范围中,他们这一辆,还有前面的一辆,那辆车上面是两个士兵和一名保镖。
张灿此时只能急急的让那士兵通知他们倒车了,不过人家可没有他那样的灵气探测能力,在这样的天气路况中,根本就不敢倒车。
张灿这一倒车,把车上的两名士兵和苏雪都吓得魂飞魄散,张灿让那士兵通知前面的车辆,他们又哪里还有那份心思?吓得只想把张灿控制住。
不过张灿倒车倒得很快很急,旁边的士兵动都不敢动,只是心里念叨着菩萨保佑了,好在张灿倒的车虽然急,但始终没有掉进悬崖里,始终都还在公路上。
张灿也只能是尽人事了,前面的那辆车,他救不到了,他也只有将车门开着,让暴风雨尽情的倾洒在他的身上,他才能准确的感知山坡上的险境情况。
只不过倒了几秒钟,车里的士兵和苏雪就听到“轰隆隆”的大响,似乎铺天盖地的响声就传进了耳里。
溶化的坡体包裹着坡体上的树木和岩石如山洪般一泻而下,急烈的响声中,张灿堪堪将车倒出溶体的倾泻位置,而前面那辆车就给上百吨的泥石断枝掩埋在了底下,张灿甚至可以感知到泥浆的下面,那辆越野军车给一下子像玩具般压成了铁球,里面的三个人都来不及呼叫便及殒命!
张灿虽然及时的倒出了溶体倾泻的范围,但大石树木泥浆猛烈的砸到公路上时,又弹射起来,十几块石头“碰碰碰”大响的砸在了车前盖和轮子边上,一根人腰粗的树杆直插进轮胎中,越野军车嘎然而止。
张灿赶紧下了车,然后跑到后边拉开车门,猛的拉下苏雪,又对另两个发呆的士兵吼道:“赶快下车,快……”
那两个士兵再傻再呆,也知道此时是张灿救了他们的命,若不是张灿立即命令他让开,他来开车倒出来,只怕此时就被铺天盖地的溶岩掩埋了,像这样的灾难,他们也不是没有见到过,基本上可以肯定,被溶化的坡体溶浆掩埋的人,那比地震中被掩埋的人死亡率要高得多,地震之中还有可能存活,但被滑坡的溶体掩埋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因为地震中,倒塌的房屋之间还有空间,还可以让人存活,但溶坡滑体,那是混合着雨水洪流,掩埋之下,底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空气空间,等待被掩埋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
两个士兵赶紧拖起雨衣就冲下车,跟随在张灿的身后就跑,刚跑出五六米远,一块起码有数吨重的大岩石从天而降,“咔嚓”一下就把那辆车压成了扁体。
在倾盆大雨中,张灿一边把雨衣给苏雪披上,让她穿上,自己却是把雨衣扔了,此时的他再穿上雨衣的话,反而有可能阻挡他的感应,拉着苏雪直是往后面的公路上跑,一边又叫喊着另两名士兵跟上,生怕他们掉队。
直到到了没有危险的的平坦地段时,张灿才停了下来,这一阵子,他也是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在大雨之中,呼呼的直喘着气,另两名士兵也停下来,回望着前面。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暴风雨虽大,也看不了多远,但那山破上的坡体时不时的夹着倾倒的树木岩石滚落下来,那个还是看得到的,落下的公路地段,只离他们有一百多米的距离,那段公路上面都堆起了五六米高的泥浆岩石,其中还有许多大树的树身树干,不过下面有没有压到掩埋到他们越野车,却是一点都看不到,看得到的只有他们刚刚被砸到的那辆车。
只有张灿才感知得到,真正被掩埋的车辆,只有他们前面的那一辆,另外三辆都驶离开那段距离,而此时,他还感应到那三辆车都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都直发呆,王前一脸气急败坏的让手底下的士兵赶紧联系部队过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