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探险一点成果有没有,让卫兰和石阳两个人很没有精神,来到卫家的时候,卫兰的父母都没有下班。 而卫兰也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正是因为家里大人经常不在家,所以卫兰才更多的喜欢和乔迁石阳两个人在一起玩。
躺到沙发上,看到石阳狼吞虎咽一般对卫家的包子油条进行激烈的扫荡。 这家伙一边吃一边还不停的嘀咕:“太吃亏了、、、还以为、、、有金子、、、亏我拿了家里最大的口袋、、、”接下来就没有声音了,显然食物对石阳更具有诱惑力。 而他那个号称石家最打发的口袋,就紧紧的放在石阳的身旁,虽然石阳在地字库异常愤怒的将口袋给扔了,但是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将口袋带了出来。 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 到底是石家的财产,石阳这样小财迷可舍不得真的扔掉。
乔迁将灯笼里的蜡烛取出来。 将里面的蜡油仔细的擦干净,在安装翡翠莲叶的时候,乔迁看到那翡翠突然的想了起来:“兰子,你前两天从我家拿的那个玉观音呢,拿来我有用。 ”乔迁索要玉观音,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等到了十五的时候,自己总不能空着手去鬼市吧。 万一有自己看上的玩意,乔迁也不好意思让潘大鼻子拿钱啊。 大红花轿众人抬,这个道理乔迁是明白的,潘大鼻子慑与乔迁姥爷的实力,虽然答应为乔迁办事情,但是要想让他诚心的。 长久地办事情,至少不能敲诈他的钱财,在古董界混的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吗?所以乔迁就想到了窜货这一规矩。 不过乔家现在的古董里面,大部分的都是普通的古董,很难入老虫的法眼,那个还是在地下埋着地红楼梦的手稿,乔迁当然不敢拿出去了。 想来想去。 真正能让老虫们动心地,也只有被卫兰拿去玩的玉观音了。
卫兰躺到沙发上。 一边看电视,一边斜着脑袋想了想说:“那玉坠是吗?好象是我昨天去厨房吃红烧肉的时候放那里了,你去厨房的小柜子里看一看,应该在里面?”她这样说,显然没有将玉观音放在心上,就当是件玩物而已,潘家园小孩子的玩物都有可能是件价值不菲的古董啊。 在潘家园,谁的家里没有几件古董啊,要是没有,你出门都不好意思和邻居打招呼,跌份。 所以,卫兰这样拿古董不当回事地心理,是别的地方的小孩无法理解的。
乔迁听了,就象是屁股上安装了弹簧一般。 腾的站了起来,象一只狩猎的豹子一般冲进了卫家的厨房。 从小柜子里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那个玉观音。 乔迁仔细看了看,好家伙,幸好没有让卫兰将玉观音放到灶台旁,在高温下一烤,这块玉观音就算是彻底地完蛋了。 就算是沾了油腻,这玉观音的价格也会打折扣。 真是不是自己的东西,扔起来就不心疼。
乔迁拿着玉观音出来,一屁股做到沙发上说:“好家伙,我的宝贝差点被你毁了,告诉过你多少次,玉器不能放到厨房里,放在厨房时间长了,一准完蛋。 ”说着,乔迁将玉观音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卫兰躺在沙发上。 连看电视的姿势都没有动。 白了乔迁一眼说:“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 外面敲小鼓地一筐一筐的。 赶明我买一把送你不就完了。 看你稀罕的不的了。 ”乔迁哭笑不得。 大门口那敲小鼓的玉器能叫玉器吗,比石头也不会值多少钱。 而且刀工拙劣。 都是两毛钱三个,还买一送一的那一种。 这样的玉器,根本就没有资格进乔家的门。
乔迁向卫兰传授知识说:“你懂什么啊你,就我这玉观音,你给我三筐他们那样的玉器,我都不带换给你这一个玉观音。 我告诉你。 我这个玉观音,是独山玉里面的上品。 金贵着呢。 就算是一般地白子玉,都未必能有我这个玉值钱。 ”
这个玉观音在乔迁看来,算地上的独山玉里面比较难得地品种了,质地细腻,温润白净,一点不含杂质。 虽然独山玉制作的玉器大多是供普通的群众购买,价格比不上动则上万的的和田玉,但是,独山玉里面也是有珍品的,正如和田玉里面也是有垃圾一般的玉料一样。 要是看到操着新疆口音,买。 玉石自称是上等和田玉的,这里面,九成九的就是用低档的和田玉或者是高档和田玉的边角料做成的。 因为真正的高级和田玉一般早早的就被抢购一空了,极少会沦落到在地摊上被叫卖的命运。 现在要想淘换到一个真正的极品和田羊脂白玉,那就算是拣了大漏了。 是可以找朋友摆上酒席,显摆一番的。
而乔迁手里的这个玉观音,在市场上就是比较稀罕的独山玉的玉器了。 俗话说,黄金有架玉玉无价。 真正喜欢玉器的老虫,是很愿意和乔迁窜货的。 当时乔迁年纪小,不懂事情,所以才将玉观音借给了卫兰把玩。 现在的他,当然要讨回来了。 而卫兰好象也是玩腻歪了,所以才在偷吃红烧肉的时候顺手将玉观音扔到了小柜里面。 乔迁想要,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要不,就算乔迁再怎么求她,都别想从卫兰的手里将玉观音拿去窜货。
从卫家出来,已经是夕阳西下,点点的星光开始慢慢的点缀着京城的夜色苍穹。 乔迁正在欣赏这后来京城沙尘暴笼罩下的京城很难看到的美景,口中吟唱着徐志摩的那首浓的化不开的《再别康桥》‘那河岸的金柳,是我夕阳中的、、、。 ’到了这里,声音噶然而止,就象的公鸡打鸣打到一半,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 这个时候两个人将乔迁的去路给拦住了。
还是老地方,还是潘大鼻子做地好事。 乔迁这下可真的火了,这吟诗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人中途打断。 所以,乔迁在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中文系的哥们,为了追求喜欢的女孩,在女生宿舍前地空地上扯着公鸭嗓在那里朗诵这首诗歌。 尽管了宿舍门口的大妈都认为这哥们地嗓子是在糟蹋艺术。 但是还是忍着噪音的污染,让这哥们将一首诗给嚎啕完毕才赶的人。
乔迁指着潘大鼻子。 小脸气的通红:“姓潘的,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给我,今天你就卷铺盖进去算了。 怎么着,一天想拦截我两次,还都是在这个地方。 你说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
潘大鼻子哭着脸,整个五官几乎都集中到了一起。 显得他那个大鼻子更加地突出了:“钳子,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不用你说,要是没有火烧眉毛的事情,我也不会来找你啊。 至于进去的问题,不用你说,黑皮已经被关到号子里去了。 ”
后来,乔迁才知道,潘大鼻子之所以离开黑皮和冬瓜两个人。 是被自己的姥姥爷叫过去训话了。 这一顿训话之后,让潘大鼻子果然是服帖的很。 而且,正是有了这一次训话,所以黑皮栽进去以后,潘大鼻子才敢来求乔迁帮忙,要不然。 就潘大鼻子这样的顶多的算是一个比较大一点的玩主地人。 他怎么敢用乔迁他姥爷这一层关系。
乔迁看了看,发现这一次显然和上一次不一样,果然不见了黑皮的踪影。 这才哼哼了两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
这个时候潘大鼻子踢了冬瓜一脚说:“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说黑皮是怎么进去的。 ”
冬瓜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今天我们两个和大哥分手以后,在大街上溜达。 遇到了一个夹包袱的。 这个夹包袱的和黑皮认识,就问黑皮要不要货,黑皮提出来要先看一看是什么玩意再定。 我们就来到柳家胡同。 黑皮刚刚看过那夹包袱地一件乾隆御笔的横幅。 刚要和对方谈价钱。 这个时候北城那边六子的两个兄弟也得到消息跟了过来。 提出来要买这件乾隆御笔横幅。 我和黑皮当然不能做那么跌份的事情了,要不我们怎么在京城混啊。 ”讲到这里,冬瓜显然是胆子壮了不少。 眉飞色舞地讲起来自己的光荣事迹:“我和黑皮报了大哥的字号。 谁知道那两个小玩闹根本就不买大哥的面子。 黑皮急了,拿出来刀子对他们说:‘孙子哎。 你丫的不是横吗?有本事过来练练。 没有胆量就滚蛋回家吃奶去吧。 ’那两个小玩闹不甘心。 我们两个就打了起来。 结果那两个小玩闹就和起来对付黑皮,黑皮就把其中的一个人给捅了。 这样警察就来了。 ”
这个冬瓜把潘大鼻子气的可真是不轻,尽管潘大鼻子已经听他讲过一遍,但是又听了一次之后,还是忍不住又赏了他一脚:“这混蛋,当时黑皮和别人打架地时候,他居然有心思保护那卷横幅。 两个傻蛋,那柳家胡同距离公安局只有一百米,你们两个白痴居然敢在那里动手。 丫地,你是猪脑袋啊。 ”乔迁一听乐了,这两位还真是可以啊,六子手下那两个小玩闹估计是因为仗着距离公安局地方近,所以才想黑吃黑的将横幅给抢夺过去,但是两个小玩闹没有想到,黑皮居然敢真地就在柳家胡同动手。
冬瓜嘀咕了一句:“是黑皮要我保护这、、、。 ”看到潘大鼻子又要抬脚,冬瓜家没有讲完的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乔迁打住潘大鼻子问冬瓜:“你和黑皮看到那横幅到底是什么玩意,乾隆皇帝的题字多了去了,要是一般的题字,你们能弄出来那么大动静,还不如进去反省一下的好。 ”在公安局的门口动手,那性质绝对会被定性为非常恶劣。
横幅当然早就被没收了。 这在乔迁的意料之中。 冬瓜能跑回来。 就算是不容易了。 从这小子能在公安局的眼皮底下跑回来这一点来看,这家伙一是怕死,二是善于寻找机会,人才啊。
冬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是乾隆皇帝御笔题写的[卢沟晓月]。 就是不知道是真地还是假的。 不过黑皮看了说象是真的,所以才动手将人给捅了。 ”听了是[卢沟晓月],乔迁也有点忍不住了,尽管传言经常有[卢沟晓月]的真迹问世,但是,真正这一副横幅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一个权威的论断。 于是大家都说自己手里的是真迹,别人的是赝品。 到了最后一鉴定。 没有一件是真地。 乔迁有点懊悔地说:“你们两个啊,打架也不挑个地方。 要是那真是真迹的话。 那横幅进了公安局你以为你还有办法弄出来吗?有事情跑圆明园解决嘛,你们去那地方,只要不出人命,你爱怎么打怎么打,在公安句门口动手,活该你们栽进去。 ”
潘大鼻子让冬瓜滚到一旁。 然后才对乔迁说:“钳子,你看看,不管怎么说,黑皮都是我地兄弟,现在他栽进去了,家里不知道该有多急,他们家就就他一根独苗。 你能不能给分局的孔局长打个电话。 那被捅的小玩闹我已经打听过了,没有生命的危险。 我愿意负责他的医药费和营养费。 好歹你先给孔局长打个电话。 他是你姥爷手下的兵,你去求一求他。 这点小忙。 他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的。 ”
孔令喜原来是在乔迁地姥爷手下当兵,后来调到地安门分局去了。 乔迁三岁生日的时候,孔令喜还亲自来祝贺。 这个人乔迁想了想,还算是有印象,做起事情来不是很死板的那一种。 深得姥爷的器重。 想了一下,这个的人要是自己打过电话去的话,估计孔令喜怎么都会给姥爷一个面子。 乔迁想了一下怎么说,这才来到公用电话旁。
这个是乔迁当然不能说是自己一个小弟因为捅了人,栽进去了,请孔局长看在我姥爷的面子上把人给放了。 乔迁要是敢这样说,那一准的就是给乔迁地老爷丢人。 一旦让小姨知道了,又得尝尝竹笋炒肉的滋味了。 乔母下不去手,并不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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