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让齐侧妃的日子过得如何艰难。”
接济?齐红鸾被她的气气得眉毛扬起,待要说话,孟子惆已经不耐烦地截了口:王妃此话在理,赶紧去收拾东西,这形势,可是说走便走的。”
严真真笑道:“可不是?与其花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紧着点儿去把贵重的物品收拾好。其实,京里的王府还在,仍留了管家和下人的,也不见得非要把东西都带走。”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的细软先一步带走了,这会儿倒来挤兑我!”齐红鸾气红了脸,倒与她身上那件宫装相映成趣。恨恨地瞪了严真真一眼,还是转身走了。若真遗了什么东西在这里,谁知道刁奴们会翻出来花用到哪里去!留下来的,便不再是自己的了。
看着齐红鸾气咻咻地走了,孟子惆才回过头来:“真真,你既醒了,便不用再回听风轩了。你那里的东西,需要带走的,只管让孙嬷嬷去收拾。她久经风浪,这些事做起来驾轻就熟。就是碧柳,于这上头也比你精通。”
严真真脸红耳赤:“我自幼丧母,于家事上头自然不比旁人。”
孟子惆看她又羞又恼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些事原用不得你做,我另有要事与你参详,你这小心眼儿,又想到哪里去了。”
看着他飞扬的神采,严真真只觉得心中怦然一动。忙轻轻地转过头去,率先进入了书房。她每日来去,冰荒并不阻拦,反倒替她推开了门。
“我说,你写。”孟子惆没有接过严真真递来的毛笔,反倒摊开了裁得只有寸宽的宣纸,“这些命令,抄录一式九份。”
严真真低头看时,却见那张宣纸上赫然写着:“速聚临川。”
九份,再加上手里头这一份现成的,这不是代表孟子惆手中握着十股不同的力量么?再加上留在京里,或者设伏的,他到底经营了多久?
“是父王在世时替我打下的基础。”孟子惆淡淡地说道,“否则,以我弱冠之龄,又怎能发展得如此迅速?可惜这些日子装傻卖痴,混迹青楼,还是不能打消皇帝的疑心。若没有你的紫参,恐怕我父子两代人的图谋,真要付之东流了。如今事急,你快写了罢。
严真真看他宽了外袍,冰荒利落地捧过一套甲胄,忍不住眉心微跳。急忙收束了心神,把纸条抄完,冰荒已伶俐地把宣纸塞入铜管,一一地绑于鸽子脚上。
“今夜要打仗?”严真真毕竟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打仗,而且是冷兵器。
孟子惆唇角噙笑:“不打一场,皇帝怎么会甘心放我出京?打压了这么久,就是明知道我有出城的把握,也要让禁军过来试试水的。”
严真真见他神态轻松,忍不住问道:“今儿一战,王爷可有必胜的把握?”
“既然存疑,为何还要陪我留下?”孟子惆忽地把她揽近,凝神着她的双眸,一瞬不瞬。
“这个………………”严真真不好说自己另有倚仗,想要表表忠心,又觉得不免表演过火,说出来也觉得肉麻,一时之间张口结舌,怔愣当场。幸好眼前的男人生就一副玲珑心肝儿,不用她说,便自以为完全了醉,脸部的线条,顿时柔和得让严真真几乎要溺毙在他的眼神里。
“我知道你的心意。放心,回到封地,我便没有那么多顾虑,定要好好待你,不再让你受委屈。”孟子惆叹息,“听风轩………………那可是你自个儿找的!”
严真真干笑:“其实我一向喜欢那里的,院子大,又清静。”
孟子惆手臂一紧:“原来想离我远远儿的么?偏不如你的愿!”
他倒是还想与严真真缠绵一会,无奈举事在即,成败攸关,只得硬生生按捺了蠢蠢欲动的心思,在严真真的骑装外披了件披风:“你裹紧了,这件衣服水火不侵。”
严真真不想如此定贵,急忙解下:“王爷身在险地,比我更需要!”
钻石是什么?那可是世界上硬度最高的东西。唯有另一颗钻石,才能切得动。它怕火么?怕水么?严真真才不担心水火侵袭呢!
“我虽已拨了亲卫在你身边护持,总怕有失手之处,你裹着它,我也能多放下两分心。”孟子惆却坚持己见,亲手替她披上,“走,好戏开锣,咱们这两个正主儿也该露个面了。王妃虽是弱质女流,却敢在三军阵前现身,咱们的士气,可是如虹似虎啊!”
严真真哭笑不得,原来她是留下来当摆设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