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了一声:“嘘嘘。”
他紧紧的抱住了枕头,面色一囧的说:“宝宝,我想撒尿。”
一句话,把我雷的外焦里嫩,我说戊戌,你好歹也是个大将军,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没水平。
我纠正他说:“这叫想去洗手间,懂了吗?”
他点点头。
“那你再跟我说一遍。”
“宝宝,我想撒尿。”
我完败,拉着他的大手,把他拉进了洗手间,掀起了马桶圈说:“小便的时候要把这个掀起来,别给我弄的到处都是,听见了吗。”
我背对着他说:“上完以后叫我,叫我的时候拿枕头把你自己挡着。”
一面对他,我还是不可遏制的面部羞热,毕竟面前这个死僵尸,是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心的是阴道,我觉得这话一点也不假,我爱他,所以乐于被他的占有,在那一刻之后,我的身与心都交付给了他。如果让我跟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我相信比死了还要难受。
“宝宝,我尿不出来,你给我唱支歌吧。”
我倒是一点也不拘谨,他让我唱,我就立马开唱:“唱山歌,这边唱来那边和,吼哦~那边和。”
“唔,我不想尿了。”
他转身就走,神色别扭,我笑的快要岔气,笑了一会儿之后转过身准备把马桶盖上,刚一低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白色的马桶里竟然有几点鲜红的血。
男的,僵尸,也会来月经?!
或者,这就是他所谓的尿液?
也对,他食的是血,所以排泄出来的也是血液吧。我如是想着,没太当回事。
我去衣柜里给他翻找出来了一套居家服,不过是我的尺码,房子是我租来的,所以里面没有多少衣服,连我的都很少,更别说男性的服装了。
戊戌钻进我的被子里,两只手抓着被子,一副贞操失守的模样瞅着我。
“你知不知道羞啊,光着身子跑来跑去的,以后要穿衣服知道吗,你先拿着这个穿着,对了,你身上穿的衣服去哪了?”
他怯生生的指了一下地上,看着满屋子的碎片,我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他也给撕成碎片。
我拿着扫把,还有撮箕给他演示:“看到我的样子没有,就像我这么做,把你造的垃圾都给我收拾干净,要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他一听赶出去三个字立马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过来那我的扫把。
“喂,把衣服给我穿上!”我忙转头。
他愣了一下,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用手指戳我的肩胛骨,带着歉意说:“宝宝,不生气。”
听他这么说,我的怒气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反而觉得自己不该对他这么凶,戊戌,你是真的忘记一切了,还是在演戏…
“我没生气,我去给你买衣服。”
他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我,下巴顶着我的肩膀,嗫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走。”
我拉开了他的手,好笑的说:“我不走,我只是去给你买衣服,你在这儿乖乖等着。”我从包里拿出血袋,交给他说:“饿了就喝这个,知道了吗。”
他像狗皮膏药一样,又走了过来,把我抱的很紧,重复到:“不要走。”
“你听话好不好,我马上就回来。”一米八几的大个,此时却跟个小孩一样粘在我怀里,害的我母性泛滥,不忍责备。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我立马出声拒绝:“天还没黑呢,你不想活了!”
可是他没有听我的话,而是趁我锁门的时候把门推开冲了出来,在被楼道里的阳光晒到之后,又猛地缩了回去,站在门口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他穿着我的睡衣,胳膊还有腿有一大截露在外面,模样滑稽,我却笑不出来。
“我真的一会儿就回来。”他见我要走,又跟过来,特别执着。他刚刚才大伤元气,如果现在再被阳光伤害,很有可能就恢复不过来了。
我无奈,将这头倔驴推了回去,郁闷的说:“你说吧,我要怎样你才肯乖乖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
他闭上眼睛,睫毛浓密而纤长:“亲亲。”
我怔了一下说,亲就亲,忽略他厥起来的嘴,轻轻的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便跑了,边跑边说:“嘘嘘,乖乖等我。”
我下了楼,走在小区里的小路上,尽管看不见,但我能感觉的到,戊戌修长而笔直的身躯定定的站在窗帘的后面,不断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