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若的目光沿着墙壁移动,落在了下一副图画上,只见上面是同一个女子,正在河边挽起袖管洗衣服,抬手撩着耳边凌乱的发丝,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只见旁白处同样写着几行字。
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愁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相思路上泪两行;酒意浓,心亦醉,罗衫轻袖舞飞扬;思秋水,念伊人,咫尺天涯媲鸳鸯;前世情,今生债,红尘轮回梦一场。
而最后一幅图画中,明显的可以看出是同一个女子,俏脸稚嫩,却已满头白发,伫立山崖,遥首期盼。
画上的诗句,令人动容。
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付。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何必多情,何必痴情。花若多情,早已凋零。情意浓,爱意浓,怎知红丝错千重,路同归不同。欢亦忧,乐亦忧,踏雪寻梅方始休,回首天尽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看完这些之后,萧玉若早已经是泪眼婆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幅一个痴.情女子用尽短暂的一生痴痴去爱的画面,到最后,竟是,人未老,头先白。
别说是萧玉若了,就连徐朗也有些动容,再也无心用调侃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了,他隐隐约约觉得石屋的主人了尘大师定然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
了尘……了尘……了断红尘,或许,了尘大师之所以法号“了尘”就是这个意思吧,徐朗心中想到。
萧玉若梨花带雨,香肩耸动,斜靠在徐朗肩膀上,“老公,世间为什么会有如此痴情的女子呢?”
“是啊,世间痴情女子何其多啊!”徐朗不由得感叹道。
而这句话,似是另有所指,心思玲珑的萧玉若自然想到了徐朗其他的情.人,不过,却也没有多说。
也就在这时,似是在千米之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小施主为何会出现在老衲的石屋之中呢?”
徐朗和萧玉若急忙转身。
或许萧玉若判断不出来,但是,徐朗却是明显的感应得到,刚刚说话的时候,了尘大师明明是在千米之外,仅仅一个转身的时间,了尘大师竟是已经出现在了他们二人身后的石屋门口。
徐朗和萧玉若急忙跑到了尘大师跟前,躬身施礼问候。
而几日不见,了尘大师又是明显的苍老了许多,徐朗心中很不是滋味。
了尘大师毕竟已经是将近二百岁的人了,失去了护心莲护养青春,若不是有高深的内力护身,恐怕早就离开人世了。
了尘大师是个明眼人,看看萧玉若红肿的眼圈,再看看墙上的画,他立即便明白了是什么回事。
“阿弥陀佛,让两位施主见笑了,此乃老衲偶尔小憩之所,并非参禅静坐之地,老衲修佛上百年,终究逃不过一个痴字。”
了尘大师说着,缓缓走到了画像前,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了尘大师这幅情形,徐朗和萧玉若都已经猜到了画中女子多半是了尘大师出家前的爱人,他们两个静静的呆立着,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
良久之后,了尘大师缓缓转身,“对了,两位施主不知道何事突然造访,令尊令堂已然归返,不知道可否相遇?”
徐朗急忙禀明来意。
了尘大师缓缓说道:“施主有心了,不过,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施主孝心感天动地,老衲只不过是借天地造化之奇功成全施主罢了。”
徐朗和萧玉若又接连衷心的感谢了一番,别无他事之后,便拜别了尘大师,准备下山。
然而,萧玉若却是不肯走,羞羞怯怯的说道:“了尘大师,小女有一事好奇,还望大师答疑解惑。”
徐朗自然知道萧玉若想知道的是,画像中的故事,他急忙拉了拉萧玉若的衣角,“老婆,这是了尘大师的隐.私,还是不要多问了。”
了尘大师洞若观火,自然也知道萧玉若和徐朗心中所想乃是何事,他缓缓坐到了蒲团之上,示意二人各自坐到椅子上。
“也罢,两位施主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是与老衲有缘,也是与画中之人有缘。
欲将心事付瑶琴,弦断有谁听。既然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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