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知道……我今天有点失去理智,可我……”
“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暴龙叔叔突然严肃地问道。
我更加尴尬了:“他……在家务农,是个农民……呵呵,是不是真的很配不上王瑾?”
家境相差太遥远了……以前她姑姑就说我们两不相配,我还以为我们能战胜一切。我们不能战胜的,却是我们的出身,底子。
“农民?哦……我看到你刚才的一个动作,不经意间想起一个人……我当年还只是个小丁,在某个小村庄抗洪时,会议上看到一位水利局局长怒斥下属。也就是一手拿着烟一手捶桌子的动作……”叔叔说道。
我认真看着叔叔问道:“他叫什么名字?或许是我父亲,当年他在莘南县水利局待过。”
“名字我就不记得了,倒是他那种气势,让我记忆犹新。那年雨势凶猛,河水过了警戒线,他每天几乎都不睡觉地在河边指挥抗洪……亲自抗沙袋……我有去查过当年的资料,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查到的是另一个人却不是他。”暴龙叔叔奇怪道。
我鸡皮疙瘩全起来,有点难受地说道:“那个就是我爸,他被人栽赃陷害落马,莘南县水利局就把我爸爸的名字,而且还是历史的……除去了。不仅如此,他待过的单位,都把他名字除去。对于一个小县城来说,除名很容易……”
“除名?这不止是怕羞那么简单了,你父亲被奸人害了吧?过来!坐一下,我们聊聊才行!”叔叔急忙拉着我坐在旁边的桌上。
坐下来后,我奇怪的问道:“你说的那可真是我父亲?”
“千真万确,我那时候看到他每天亲自扛沙袋,我就在心里说,将来我当官也要当这样的官。我那时就想,像他那样的人……上面的人应该看得很重,一定能够仕途光明……我那时很年轻,看事情看得太简单。慢慢地走过来,我就知道,像你父亲那样性格的人,会得到很多人的景仰崇拜。却也会得到更多人的痛恨!”
我说:“他后来到了我们那里做县长……就在上面要提拔的时候,就出事了……被人陷害的。”
“哦……这样啊。性格太直的人,必定不适合做这一个行业的。”
我说道:“他落马后,什么东西也得不到……当了那么多年的官,竟然身无分文。亲戚也看不起,朋友也看不起,生活很艰难……好在我们几个兄妹长大了。”
“你父亲太过耿直了吧?那时我们的抗洪临时办公室,他开会的时候直接指着比自己高的上级骂。我很佩服他……”叔叔说道。
我说:“是的,他就是这样……”
“哪天有空,我倒想要去拜访拜访这位老大哥。”
我笑了一下说:“我父亲一定受宠若惊,吓死他呐。他现在是无人问津了……世人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暴龙叔叔说道:“这个我也理解,你给我个地址,我有空,要去会会你父亲才行。真是缘分啊……”
“我也没有想到……”
顿了一下,暴龙叔叔说道:“王瑾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也很放心,不过这段时间……她做事有点操之过急了。”
我说道:“我有些事情没告诉她,比如王华山找人安炸弹这些。王华山比她想象中要残忍歹毒,她很自信甚至自大。所以也吃了很多亏。”
“我和王瑾,萧桥的父亲都是好朋友。他们两个孩子的父亲,没有了之后,我都在照顾着他们。这两个孩子小时候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杨锐,你也看得出来,王瑾眼中的理想情人,是萧桥这样的。可她不会放弃你……但是她又必须得需要萧桥的帮助,没有萧桥的帮助,想从她哥哥手上夺回她父亲的产业……这很难。若是他们联手,这事就有希望。希望是有了,但是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大。我这么一说,你应该知道……萧桥在王瑾心中的定位吧?”叔叔缓缓说道。
我说:“可是……我们现在拥有的已经很多了,我觉得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还这样斗下去呢?赢了两个哥哥,得到了更多,输了,可能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命都没有!值得吗?”
“王瑾这孩子,继承了妈妈的美貌,父亲又把要强的性格遗传给了她。王瑾看着自己父亲的产业落到两个不成材儿子手上,加上两个哥哥之前曾经这样对待她和她母亲。夺家业的目的一个是为了报仇吐气,二就是为了不想让父亲辛辛苦苦打理若干年的生意落魄下去。现在已经岌岌可危……她的目的不是钱。她还要找她父亲。这几个就是她人生中追求的最高目标,不择手段也要做到。我这样说,你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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