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儒名传遍天下,本殿也是钦佩不已。”安陵靖渊含笑,眸下的意味藏得很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谁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苏太师不胜酒力……便去偏殿好生歇息吧……”千代墨水润的大眼睛眨了一下,说话的时候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一般,这厢说完便看着一左一右的二人不敢吱声。
“罚奉三个月。”千代夙寒冷道,“国宴乃是重中之重,苏太师此番言论不该。”
苏子桓扶着苏景然跪下,“老臣领罚。”
“王爷守着规矩,哀家也甚是放心。”孝威太后笑了笑,“想必一句玩笑话,二殿下也不会放在心上。”
“自然……”安陵靖渊听着孝威太后等人的敷衍,只是低着头由着他们的台阶,并未反击什么话语。
“这舞虽美,却终是由低贱的舞姬跳的,不过供众人乐乐便是。”安陵芙颜站了起来,“说来也算不得什么,我北陵虽不善歌舞,却也有着高贵与卑贱的区分。”
“芙颜!”安陵靖渊怒斥了一声,“不过玩笑的事情。”
“本殿献舞。”安陵芙颜上前一步,“所谓礼尚往来。”
这便是要争一个高下出来,孝威太后柔和一笑,“公主若愿意自然是最好了,瞧着公主,哀家倒是想起了福懿大长公主了。”
“只可惜先帝在世的时候,唯独与哀家留下这唯一的一个皇子,若是哀家也有个公主便是极好了。”孝威太后说着伤心,实则低头之际给吕秀使了一个眼色。
“太后娘娘节哀。”安陵芙颜道,“您心中的想法本殿是明白的,不过……这不是正巧有一位与本殿生的很像的女子吗?”
蒋蓉艺眨眼睛,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蘸了酱油的虾饺,她就打个酱油吃点皇宫的酱油,怎么又能扯到她身上呢?
“一个宠物,很值得长公主注意?”千代夙寒鹰眸中一凛,“边境捡来的玩意儿,本王还不至于用她冲假。”
蒋蓉艺装傻,继续用着千代夙寒的筷子吃东西,内心不断的咒骂,该死的铲屎官!该死的摄政铲屎官!谁是玩意儿?你特么才是玩意儿呢!
心里骂的爽了,蒋蓉艺小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吃饭也更香了。
果然是小门小户的东西,安陵芙颜抬了抬下巴,“本殿不过一说罢了,请允许本殿下去更衣献舞。”
“来人,快请北陵公主更衣。”孝威太后忙不迭是的命人过去,这般安陵芙颜的几句话,却将庆幸转变的对她和裴家更加有利了!
安陵靖渊没有阻止,只是对身侧的人道了一句,便瞧着那人悄悄的离开了琼心殿。
蒋蓉艺看着这再坐的所有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却僵持在那里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突然觉得苏子桓醉酒,分明是故意的。
果然是老狐狸!
“阿嚏!”
苏子桓在偏殿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捋了一下胡须后端起茶水饮了两口,“好茶。”
“爷爷,您不打紧?”苏景然孝心,站在一旁捏肩。
“打不打紧又如何?”苏子桓笑道,“崇非,爷爷早就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多两年活头而已。”
“爷爷,您会长命百岁的。”苏景然微微蹙眉。
“长命百岁?”苏子桓敲了一下苏景然的脑袋,“崇非,这个百岁可不是谁都活的道的年岁,不过是人口头上的说法罢了。”
“只可惜……这天下不允许爷爷提前死。”苏子桓道,“你父亲中庸,你也还年轻,苏家还要有爷爷在,你可知为何无论如何,苏家永远都不会倒下吗?”
“崇非愚钝。”苏景然道。
“裴家不可独大。”苏子桓叹气,“制衡二字,你还从未涉及过罢了。”
裴家是外戚,苏家也一样是世家,靠着这两个世家僵持,为圣上长大拖延时间。苏子桓自嘲的笑了笑。
给读者的话:
苏子桓:说起来老夫很久没有出场了呢。
苏景然:爷爷您说好的高风亮节不屑于这些小事呢?
苏子桓:这些要交给你去发扬光大。
蒋蓉艺:闭嘴吧老狐狸!装什么圣人!每次都被你坑惨了!
苏子桓:非也,没有老夫你也不一定能走到这一步,可知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有人给你铺垫过的。
某作者:恩,我相好的。
苏子桓:别出戏,打你的游戏去。
某作者:不打,放寒假了找不到人开黑。
蒋蓉艺:那就好好码字啊!
某作者:可是今天还没有求推荐票。
蒋蓉艺:……
苏景然:感激不尽!
苏子桓:走过的路都是神安排好的,所以老夫知道,你们投票是必然的,因为是神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