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她继续留下陪着婆婆喝茶看歌剧,帮她穿针引线。若初看着她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织着毛衣,时不时扶一下老花镜。
大概老人家的心境和小年轻的总是不同,若初听婆婆说着一些奇闻怪趣总是忍不住笑出声,心境也慢慢平缓了。
不意外的,婆婆还说了些有关白七的话题,若初只是默默听着。
“婆婆,你怎么还这么喜欢织毛衣啊?”
“祖传的手艺,不能丢。”婆婆休息了下,笑,“婆婆年纪大了,织一件毛衣都要用很长时间。不然,我今年还能给你这个小家伙织一件——”
“只是婆婆可能年纪真的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腿一蹬人就没了。”
婆婆感叹,“我以前还说过要帮小七那个小家伙织毛衣,现在他不在了,你也是容宵的好朋友,我给你这个小家伙织一件,这辈子的遗憾算是彻底弥补了。”
顾若初回去的时候脑子还回响着李婆婆说的话,突然觉得有点伤感。人的生命,真是脆弱的东西。
她会好好珍惜这条命,好好珍惜活着的时候。
顾若初没有进别墅而是坐在花园的长椅处,霍南琛听女佣说少夫人回来了,没看见她的人影就过来找人了。
等找到的时候看见若初靠在花园秋千上,从背后看竟有几分孤寂,他心口震动了下,几步跨过去把人抱起来。
突然感觉到有人,顾若初下意识挣扎了好几下。直到看清楚眼前人的脸,才停止。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在这,这不是我家吗?”在她微愕的表情下,他低头吻过来,一点点把她脸上的泪痕全吻掉。
她闭上眼睛,在他吻下来的一瞬间有种揪心的感觉。
再睁眼,多了几丝茫然。
“为什么突然哭?不是说了我晚上到家吗?”在被他抱着进别墅的时刻,听到这句话她才恍然弄清楚自己在已经在他怀里。
顾若初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她现在,是连心房都对他锁上了。
这样的变化,让他神色绷得越紧。
似乎有什么东西真正变了,在M国的时候她说他们之间这段婚姻她尝试了两次,两次都失败了,可他似乎一次都没察觉到就要失去了。
这种感觉,让他心头更是覆盖上一层浓厚的阴霾,无法散去。
齐茹又定了很多鲜花摆在台面上,听到这边的动静忍不住皱眉怒目看向霍南琛,就差叉着腰了。
“你又怎么惹到你老婆了?”
从中午回来,她就感觉不对劲。
若初闷声不语,霍南琛坐下来没放开她,反而放在自己膝盖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她闭着眼,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
“你看,你又不说自己为什么哭,你婆婆觉得是我把你弄伤心了。”他伸手抚着她的背。
“你放我下来吧。”
顾若初不想说话,更不想看到他这么温柔。
她曾经两次以为自己能和他这么过下去,后来都破灭了。若初觉得没必要再这么折磨地去尝试第三次,因为结果只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