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她的意图都没有,进这般对着她施放着她的怒气,让她难受至极。
“我错了,我都是胡说八道的,世子你放过我吧,我下回不敢了!”冬至为着自个儿不受折磨,极为识时务地认错。
“再说一次。”沈墨轩的神情已是慢慢儿收敛了,这话也是没了多少情绪,只是这听在冬至耳里,却是让她更加惊恐。这人若是如刚才那般神色,她还能看出个一二,可如今,她连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都不知晓了,还如何想对策?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冬至梗着脖子,闭眼不再看沈墨轩的脸色,反正也看不出来什么。
这个时候,她就以不变应万变,反正沈墨轩也不会杀了她不是?
沈墨轩见冬至闭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倒是让他心里的怒气消了。不过这丫头竟然敢这般作践他,这可不能轻饶了。
“冬至,你药给你送来了,你过来接一下。”懒懒端着碗药,横冲直撞地进了屋子,等她抬头时,一眼便是瞧见了,床上的光景。她一愣,随即低下头,手中的药都快端不稳了。
沈墨轩额头的青筋再次暴起,瞧向低头颤颤巍巍的懒懒,脸色不善。
“还不出去?”沈墨轩冷冷道。
听出自家主子那语气里的浓浓不悦,懒懒浑身一个激灵,留下一句告退的话后,转身飞快逃了,连手中的药都忘了放下。
冬至顺势挣脱开沈墨轩的钳制,丢下一句“我去端药”后,也是快步逃离了沈墨轩的屋子。
沈墨轩盯着那大敞开的屋门,一会儿之后,才躺下,闭眼不语。
外头,冬至找了一圈儿,才在马棚旁找到懒懒,此刻懒懒正扶着那马棚的柱子直喘气。
走过去,将她手中的药接过后,冬至拍了拍她的背,莞尔一笑:“懒懒,今日多谢你让我逃过一劫!”
懒懒幽幽地瞧向她,“我一点儿都不想救你,救了你,谁来救我?”
“你以后有危险了,我会来救你的,你安心吧!”冬至一只手端着药,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没一只手空闲的,所以就不能拍胸脯了,只是她这话,却是极为坚定。
懒懒将冬至的手拂开后,站直身子,往前走去。冬至那是有恃无恐,就是得罪了世子也不会出啥事儿,她不同,一个弄不好,她就得去断崖!
一想到在断崖的那些日子,她就止不住打颤。今日是她鲁莽了,往后定要仔细,不再打搅到世子,一定不会!
懒懒走了一会儿,到院子里唯一的那棵大树那儿坐下,想着歇息一会儿,刚坐下,便是听到阿四的声音:“怎的,被世子训了吧?”
转头,瞧向阿四时,发觉阿四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你知晓我会被世子骂,都不提点我一句?”懒懒瞧向阿四那幸灾乐祸的神情,眼中冒火。
“你自个儿不是长了眼睛,不用它们来瞧形式,我有何办法?”阿四咧开嘴,笑得欢畅。自个儿可是被世子骂了,若是阿九不被骂,那也太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