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宿舍里空调暖气开得十足,伍朝仪刚洗了澡,皮肤被热水冲得红彤彤的,胯下围一条毛巾,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
见蒋元昌进来,伍朝仪连忙起身泡茶,说:“不好意思,一个人过得比较随便,好的茶叶也没准备。”
蒋元昌坐到他对面的沙发里,说:“刚才没喝醉吧?”
“就两三杯白酒,也能叫酒么?”伍朝仪笑笑:“在义云馆,我每顿饭都得灌半斤米酒。”
“伍师父的酒量真不错,我可不行,半斤酒就要倒的。”蒋元昌确认对方没有喝醉,问道:“义云馆的房产地产是你自己的?”
伍朝仪自失的一笑:“是我的就好了,那还用得着苦哈哈的开馆授徒?一直都是租别人的场地,现在还有小半年合同,到七月份得续约。”
“嫂子和孩子都住那里?”
“是的。”伍朝仪怕对方笑话,又说:“条件差了些,这些年都住习惯了,也就懒得搬了。”
蒋元昌指指窗外后院对面的荒地,说:“我们准备买下对面的空地,扩建一个大操场,还有办公楼和住宿楼,初步设计是一百四十平米的套房,先建个二十来套吧,下个月动工的话说不定年底就能入住。馆主说了,每个管理人员都能分到一套房子。”
伍朝仪心头不可避免的火热起来,眼巴巴看着蒋元昌。
蒋元昌知道他的心思,笑道:“老伍,你也有份的。”
“那、那太、太好了!老、老蒋,你说我、我初来乍到,什么事都没做,就、就分房子,会不会太、太……”伍朝仪人一激动,说话也跟着结结巴巴的。
中海市楼市房市畸形繁荣,市区的房价基本超过五万/一平米,就算这里是郊区,路段好的也要三万,只有部分实在太差,才可能卖到两万以下。
一百四十平米的房子,算起来四百万元,伍朝仪即便半辈子不吃不喝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心里的账还不会算么?
“馆主说,你带着义云馆一起投效过来,本身就是大功一件。以后在朱雀武馆好好的干,还会有更多福利。房子算什么?以后别墅、跑车都会有。”
伍朝仪搓着双手,不知该说什么好,道:“老蒋,你对我太够意思了。”
“其他空话套话我也不说太多。明天你安排义云馆的弟子带好身份证去找宁小姐报道,她会给每个人开一个账户,以后每个月工资就从账户上领取。”
“好说,好说。”
“还有,目前新场地还没建好,既然义云馆租期没到,就先作为朱雀武馆的一个分馆,大家先保持训练,等建好场地后统一搬过来。至于云门四义,馆主的意思是让他们先过来适应,等以后其他师兄弟跟着过来,就由他们带着,也好融入朱雀武馆。”
伍朝仪自然满嘴答应不迭。
蒋元昌和张敏赫这几天充分观察过了,云门四义基本功扎实,干劲十足,训练中有股拼劲,是值得培养的。朱雀武馆也需要储备更多的后备力量,以应付随之而来的挑战。
第二天是八强赛,负责值勤巡逻的洪岩一大早就发现武馆门外等着十几拨人,零零星星的站在对面的街口、电线杆下、门外的槐树下、左近的拐角,数起来差不多有近百人。
开始洪岩还以为是来找事的,赶紧叫上兄弟们抄起家伙,气势汹汹冲出门外。
不料对方出来个领头的,赔笑了几句,说是听说朱雀武馆举办武术大赛,不知可不可以进来参观。
“你们是什么人?”洪岩警惕得很,朱雀杯武术比赛没有任何宣传,朱雀武馆本身也不出名,有谁愿意巴巴的赶过来观看低等级的比赛?
“我们就是慕名而来,不知贵馆方不方便。”打头的那人笑着掏出一包“黄象楼1975”高级香烟塞进洪岩怀里。
这香烟虽然市面上售价一百元一包,但洪岩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没放在眼里,又把香烟塞回给他,说:“看比赛可以,不过得经过馆主批准。”
那人笑道:“我们就是过来单纯的参观一下比赛,学习学习,这也要汇报馆主,太麻烦了吧。请问大哥贵姓,怎么称呼?”
“我叫洪岩,你们是哪里的?”洪岩扭头示意身后一名弟子去向馆主汇报。
那人说:“原来是洪大哥,失敬失敬。在下阮海明,是金辉武道馆的弟子,听说了朱雀杯武术大赛,特地慕名过来观看,事前没有预约,倒是唐突了。”
“金辉武道馆?这么多弟子?”洪岩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