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怕是要我小命了。”
裘织琳握住廖学兵的手掌,沉声问道:“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廖学兵感受到女孩子手上的温暖,不禁连心头也暖了起来,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能应付得来。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外面巷口找间咖啡厅坐坐,聊聊天?”
裘织琳断然拒绝道:“哥,不行,我得去看看。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他们可是次阶武道家,最低也是高阶武术家。”廖学兵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让妹子掺和进来,“你别急,我自有办法。”
话音刚落,裘织琳已推开武馆大门走了进去:“十个武道宗师加起来我也不怕。”
“哎!”廖学兵急忙跟上。
十二月的天气,院落的气象有些萧索。
青石板路延绵而去,路旁每隔十米一盏青铜路灯,都是在工艺美术店订做的,外形美观大方,此刻在夜色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别具一番景色。
小竹林光秃秃的,池塘边的三棵杨柳如今已完全成活,可惜在这时节全是枯枝落叶。
池水澄清透净,倒映出对面灯光通明的演武大厅。微风拂过,泛起波澜,光影晃动中更让人觉得这是一副绮丽的画面。
在遍布钢筋水泥森林的中海市里能有这么一处地方,当真叫人欣喜异常。
裘织琳不由叹道:“哥!好美啊!我若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房间多着呢,你要是真的想住,随时可以搬进来。”
廖学兵和裘织琳沿着青石板路跨过池塘上的拱桥走进凉亭,指着周围说:“如果是盛夏时分,竹林郁郁葱葱,杨柳青青草色新,围墙边那里再栽种一列茉莉、牡丹、芙蓉,那可是多么令人心旷神怡。在这树下搭个秋千,一边坐着一边晃,看天上星星点点,鼻子传来花香,妹子觉得如何?”
裘织琳想象着那个画面,不禁深深陶醉,说:“哥,太美好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们的声音惊动了演武大厅聚集的人们。有人叫道:“是姓廖的回来了!”
段元文当先抢进院子,见廖学兵陪着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欣赏风景,也不管那是谁便骂道:“老廖!你还有胆子回来?准备好和董师兄比武了么?”
裘织琳柳眉微皱,问道:“哥,他就是你说的那些学员?”
段元文道:“老廖,你亲自出战,还是让你弟子代替,都由得你!反正输赢都按照我们约定的来算。不过我董师兄肚量大,许你输了以后做个甩手掌柜,只领钱不做事,但也不要干扰我们做事。”
凉亭里光线偏暗,他看对方长得高大,还道是张敏赫。
裘织琳见这厮如此无礼,怒火越发炽烈,大踏步走了过去,道:“我是廖大军的妹妹,我来代替他出战。”高跟鞋踏着青石板发出蹬蹬蹬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
段元文看清楚裘织琳相貌,又听到柔嫩的嗓音,只是吃了一惊:“你、你是老廖的妹妹?我、我还当张敏赫做了人妖呢!”
这也难怪,裘织琳穿了八厘米的高跟鞋,身高已与张敏赫相差无几,和她娇媚的面容形成极大反差,换做是谁都得吃惊。
话音刚落,一条长腿如同藏在乌云里的雷霆,暴烈无比抽打在段元文的脖子上。
一个“砰”的击打声与一个“咔嚓”的骨折声同时响起,段元文像是出膛的炮弹直飞出去,背脊撞上演武大厅门口,发出巨响。厚达五厘米的桐木板大门当即被撞开,重重碰上墙壁,仿佛地震似的。
段元文去势仍然没有停止,落在地上不停的滚翻,噼里啪啦连声,一直滚到大厅中间位置,两眼翻白,脑袋歪在肩膀上一动不动。
“哗!”演武大厅里众人惊叫纷纷。
张元良扑上前喊道:“段师兄你怎么了?段师兄!”
裘织琳出腿之时和他们有一墙之隔,谁也没看见段元文是如何挨的打。段元文出门喊话,又声势浩大的滚回来,这可有些莫名其妙。
“稳住,是姓廖的!”董元泰沉声说道。
裘织琳当先走进大厅,眼光一扫,除了不禁打的段元文,尚有七个男女在里面。
廖学兵一边打电话给张敏赫,一边跟着进来,埋怨道:“妹子,我还要留他们做一辈子苦力,你把他打残了以后不好做事啊。”说完又看见被打烂的桌子板凳,满肚子的火全窜了出来:“要打就打,你们砸武馆里的器具算什么意思?”
这伙人闹得厉害,张敏赫听从师父吩咐,没去理会他们,自个在宿舍里练习呼吸吐纳。
裘织琳把廖学兵拉到之间身后,说:“哥,我来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