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屏风下的两人,倾漓看着那地面上渗出的已然就快要干涸的血液,冷眼扫过,眼底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凌无乡本是想要开口说的话硬是被倾漓打断,此时挑眉朝着那身旁的两具尸体看过一眼,无奈的将僵在半空的手臂收回来。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你不用担心,还有就是你手臂上的伤势现在来处理一下可好。”凌无乡神色不动,语气轻缓的如同春风一般,倾漓站在原地,那才平静下来的心顿时又猛地跳了一跳。
这人?倾漓抚摸着自己那颗跳的越发欢快的心脏,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甚出息,某人不过是笑了笑自己就在这里激动个毛,激动个毛啊!
看着倾漓脸上那一阵阵变幻的表情,某人再一次不厚道的笑了,只是这一笑笑的大方,就那么站在倾漓面前,让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
倾漓抬眼就见到面前某人那微微勾起的唇角,笑意泛出,不似最初见到时那一抹常常挂在脸上的假笑,面前之人此时笑的坦然,笑的真挚,笑的不参杂丝毫的刻意,倾漓看着,觉得心上一阵暖流划过,不由得也随之勾起了嘴角。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笑意收起,倾漓蓦地开口,却也问的直接,他是什么时候看出自己是谁的,她不清楚,也没有察觉,但是现在她可以确定,面前这个人,已然知道自己是谁,而且应该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许是没想到某人会直接问出这么一句,凌无乡听言脸上的笑意一收,随后向着倾漓伸出手来,道:“有些人以为变了样子便会让人认不出,殊不知有些习惯于动作无论怎么小心都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显露出来。”
凌无乡说完笑的越发张扬,倾漓一双眉眼挑了挑,正要准备再开口,却是那面前猛地白影一闪,下一刻,她的鼻尖已然撞到了某人的胸前。
抽了抽嘴角,倾漓吸了吸鼻尖那股好闻的味道竟是没有挣脱开去。
本是做好了怀里之人反抗的准备,凌无乡将手肘支撑在倾漓的腰间,以免她挣脱的时候碰到本就受伤的手臂,却是没想到怀里之人非但没有反抗,反倒是一动不动的伏在自己身前。
“手臂伤成这样我看着都心疼,我们先去处理一下伤势怎么样?”
将下颌抵在倾漓的头顶,凌无乡慢悠悠的开口,语气竟是比起平时更加柔和了几分。
倾漓眨了眨眼,好奇这个人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好奇这个人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想到最后,倾漓眉眼一动,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信任,这种东西有时候真好,好到让人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只凭心,凭感觉。
园子外头,那被倾漓安排守在门口的三名守卫此时抬头望望天,随后又低头看看脚底。
“你们说刚才风一样进去的那个是不是咱家主子?”
最左的守卫开口,声音显然带了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