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暴涨了数倍,简直匪夷所思。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为何拳怕少壮?因为年轻人的力气大,而仅力气大这一条,就足以弥补经验不足、招式不精湛等等的劣势。
现在张夺力量暴增,其自身的实力,也是呈几何数的往上提升。
他甩飞两名县兵后,再次抓住两支长戟,身形扭动起来,在地上原地转圈,原本用长戟锁住他的县兵,被他带动得哗啦啦的摔倒一片。
嘭、嘭!又有两名县兵被甩飞出去,一同摔在墙壁上,其力道之大,把夯土墙都撞塌了好大一块。
周围的县兵们脸色顿变,有几名县兵端起弩机,向张夺射出弩箭。
张夺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看似杂乱无章,但射向他的弩箭全被他死死抓住。他冷哼一声,喝道:“还给你们!”
说话之间,张夺双手向外一扬,数支弩箭反射了回去,一排五名县兵,皆是胸前中箭,仰面而倒。
看得出来,普通的县兵完全不是张夺的对手,龙渊断喝,持剑冲了上去,一剑刺向张夺的眉心。
张夺先是倒退一步,脚尖在地上一钩,被他戳在地上的佩剑挑起,他伸手抓住剑柄,向外一挥剑。
他没有多大的力气,但龙渊却被震得斜着踉跄出去好几步。手臂酸麻,虎口刺痛,剑柄都有些把握不稳。
张夺迈步上前,正要持剑反击,龙准、龙孛二人又如影随形的到了他近前。
龙渊喘息两口气,又扭了扭酸麻的手臂,同时大声提醒道:“贼子诡异,不可与他硬碰硬!”说着话,他蹬步而上,与龙准、龙孛合力战张夺。
前面,他们三人打张夺一个,是稳稳占据上风,而此时他们再三打一,已然完全不占优势,反而还时不时的被张夺逼得险象环生,手忙脚乱。
只不过张夺虽然占据优势,但想在短时间内击败龙渊三人,也绝非易事。
打斗当中,听到外面脚步声阵阵,显然外面的官兵越聚越多,再这样拖延下去,他即便赢了龙渊三人,自己也很难再脱身了。
想到这里,张夺无心恋战,趁着逼退龙渊三人的空档,他抽身而退,直奔院墙那边而去。
在院墙前,还有不少的县兵,见到张夺奔自己这边冲来,人们下意识地抬起盾牌,组成盾阵,与此同时,盾阵的后面刺出来一根根的长矛。
张夺速度不减,到了近前,手中剑分向左右一挥,就听咔咔咔一连窜的脆响声,长矛纷纷折断,张夺的身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两面盾牌之间。
“啊——”随着惨叫声,两名县兵,连人带盾的一并向后倒飞,与后面的县兵撞到一起,摔滚成一团。
张夺以蛮力撞开人群,三步并成两步,来到院墙近前,准备纵身跳上去。
见到张夺要跑,龙渊向前追击,另只手向旁一划,从一名县兵手中夺过来一支长矛,顺势向前投掷出去。
正要跳起的张夺,听闻背后恶风不善,他下意识地向下弯腰。
咔嚓!飞过来的长矛没有刺中张夺,倒是结结实实地钉在夯土墙上,整个矛头都没入其中。
张夺回头恶毒地瞪了龙渊一眼,纵身跃起,脚尖在墙壁上一点,人已然掠上墙头。
也就在他登上墙头的瞬间,就听墙外啪啪啪弩机弹射之声连成一片。密密麻麻,如同飞蝗一般的弩机,集中向张夺飞射过来。
如此密集的箭阵,张夺也招架不住,他身子后仰,从院墙上又翻回到院子里。
这边是行不通了,他只能奋力的往另一边跑。
龙渊、龙准、龙孛眼中皆闪现出精光,三把长剑,呈品字形,刺向迎面而来的张夺。张夺腰身向下弯曲,一只手海底捞月,将一面盾牌抓起,挡在自己的身前。
三把长剑,齐齐刺在盾牌上。龙渊三人,全力出剑,三人的力道,融合到一起,不容小觑,可如此强大的力道,对于此时的张夺而言,就如同挠痒痒一般,丝毫不受影响,反观龙渊三人,受反震之力
,一同向后倒飞。
噗通——
三人摔出两米开外,个个都摔了个仰面朝天。
一心想要逃走的张夺,没工夫去趁胜追击,从三人之间的缝隙穿行过去,又将成群结队的县兵撞开一条通道,来到另一侧院墙前。
他跳到院墙之上,一瞬间,这边的院墙外面也响起一片弩机弹射声,密密麻麻的弩箭,铺天盖地地向张夺飞射过来。张夺无奈,只能再次退回到院子里。
现在的张夺,真就如同瓮中之鳖,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迎接他的都是一轮又一轮的弩箭。龙渊三人站起身形,看着如同没头苍蝇似的张夺,冷声说道:“张夺,就算你会再多的邪门歪道,你今日也走不掉了,倘若你够聪明,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下一具全尸!
”
张夺闻言,猛然转扭回头,两只眼睛业已爬满血丝,恶狠狠地怒视着龙渊,咬牙切齿地说道:“即便我今日逃不掉,也要拉上你们所有人所垫背!”说着话,他再次把怀中的瓷瓶拿出来,这回他是连续向掌心里倒,数条白花花,细长的虫子出现在他的掌心里,纠缠成一团,不断的蠕动,让人只看一眼,便有浑身发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