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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注视着漆黑的夜空,孟轲低低地道:“虎兄,这没有什么值得称誉之处,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功德之事……我曾想过,不知要等到哪一天,我方可封起魔杖来,永远不露这一手给别人看到,不可否认的,这,很残酷……”
微微顿首,吊虎眼沉沉的道:“是的,太狠了……这印象恐怕要根深蒂固种在我脑子里一直到死……但是,孟大哥,你却做得对!”
孟轲伤感地道:“不管我们杀戮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仁慈的抑是邪恶的,这都不是问题的症结,最主要,杀戮的本质便有违上天好生之道了……”
吊虎眼急道:“但孟大哥,你不杀敌,敌即杀你,若不铲尽天下魔法界恶人,则天下必为邪恶巫师所淹没,就像现在,你不如此做,则我们基业恢复无望,一干弟兄含恨九泉,大野城从此蛇鼠横行,正义蒙尘!”
搓搓手,孟轲笑道:“罢了,如今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了,在我消减当前之敌时,你们又破了多少暗桩?”
吊虎眼舔舔嘴唇,道:“也只有两处,共五个人,手下弟兄们做得十分干净俐落,没有一处失手误事,现在,约模可以进城了。”
略一沉吟,孟轲道:“鹰老大的发号施令之处的城里后街老鸭塘边的“红砖楼”中,这消息不会错吧?”
摇摇头,吊虎眼肯定道:“不会错,我们虽然败出大野城,但海家帮在城里的潜伏力量仍然够雄厚,我们预置下的弟兄也十分机警,城里各行各业仍是支持我们的,这一点,孟大哥不用过虑……”
笑了笑,孟轲道:“如此最好,你回去招呼弟兄们前进,仍照原订计划行动!”
吊虎眼忙道:“是,孟大哥还有交待么?”
孟轲沉稳地道:“下一站即到大明一城,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叮咛,只要海家帮所有的弟兄们记住八个字,生死存亡,在此一战!”
肃穆的,吊虎眼道:“孟大哥放心,我们全都明白!”
说罢,吊虎眼返身急速离去,现在,又剩孟轲一个人独立道中了,他静默片刻,又朝地上的十多具体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向前面灯火幽寂,形同鬼域的大野城缓缓行去。
没有经过城门,他十分轻易地飞越而入,一入城,他便已察觉情况与往昔大大的不同了,大街上形同鬼域,静悄悄的,冷清清的,只有三两灯火,明灭不定地从几家紧闭的门窗里映出,连从前最热闹的地段,如今也全是一片幽黯惨淡,临街的两家大客栈亦早上了门板,只有一盏半死不活的漆红水晶灯在寒风里抖索摇幌,路上,没有行人,没有喧闹之声,空气里,似是仍然飘浮着数日前的血腥味道,而在这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里,令人自心底泛起一片寒森森,毛栗栗的冷酷感觉……
在暗道小街里,偶而可以看见幢幢白影闪过,法器的冷芒时而眨幌,几条大街左近,也时有执棒佩杖的白衣凶巫们来往巡行,这情形,可以充分证明此地已失去了掌控这些恶客的力量,这大野城,像是已由“鹰老大”操控,变成了他自行划定的禁地一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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