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对嫡亲血脉百般不容,他果真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
葛如栢大步离去,迈着坚毅的脚步,眼中蕴藏嗜血的阴鹫,他爹说的没错,他是会耍狠,但不是装腔作势,如今他等于一无所有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报复……
没多时,秋水派去找大夫的护卫折返而归,除了满腔的愤然还有鼻青脸肿。
“大少奶奶,他们说什么也不让小人出去,还说崔术是个十恶不赦的贼人,死了活该,我想闯出去,他们就把小人打成这样,现在可怎么办啊?”
“黄姨娘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崔叔死,怕他说出她的秘密。”
秋水怒目圆睁,又气又急,转而看着西云:“西云,要不你去请大夫吧,你身手好,那些人无法阻止你。”
“不行!”西云一口否决:“属下的义务就是保护大少奶奶,若是我出去了他们一定会对你不利的。等属下请来大夫,说不定大少奶奶和崔叔全都遭了他们的毒手。”
“这……”
秋水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儿,但她不否认这是事实,葛家不愿意拿出外公给予她的嫁妆,谁都看在眼里,也是因为现在的葛家今非昔比了吧。
当年母亲被逼投河后,她便开始一再的受人欺辱,被宠惯了的大小姐一下子成为人见人欺的奴仆,搁谁也无法坦然接受。
所以她偷偷联络了一些以前借助外公声望,和葛家有生意往来的商人,要求他们停止与葛家的合作,那些人也是给外公面子,大部分都说等契约日期一满,便换个合作对象。
想来这些年葛家的生意也是没少受了影响,盯上她丰厚的嫁妆也属正常。而不让嫁妆不翼而飞,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机会除掉她。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拖的越久崔叔就会越危险,如此下去,崔叔迟早会死的。”秋水一脸的担忧。
那护卫像是想到了什么,紧着道:“小人刚刚在门口看到一个小厮带着一个男人进了葛家,那男人背着药箱,可能就是个大夫。”
“有此事?没听说葛家有谁生了病啊。”
“有!”西云接道:“大少奶奶忘了属下那时说的?葛天庆故意被属下打伤了,应该是他让人请的大夫。”
“他……”
“属下这就去把那大夫劫过来。”
秋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西云便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门口。让她在原地兀自摇头,这么个男人婆,以后怎么嫁人?
小厮刚把大夫领进葛天庆的房间,就被西云撵了进来,一手抓着大夫的肩膀,冷冷的盯着葛天庆:“这个人我要带走。”
葛天庆斜靠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听闻西云毫不客气的语气,嘴角一抽,微微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美人儿,你都把本少爷打成重伤了,现在连个大夫都不让我瞧,会不会太心狠了点儿?”
“你死不了,让他回头再来给你瞧。”
“那也不成,我为什么要把他让给你?除非你拿出点儿什么跟本少爷交换。”
西云气的鼻子都冒了烟,刚要发飙,葛天庆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表情,威胁道:
“你不用想着把他从我这里劫走,信不信只要我喊上一声,立刻就有很多人赶过来,虽说他们都打不过你,但是趁乱杀了这个大夫还是有可能的。”
“唔……”
大夫惊愕出声,吓得腿都软了,怎么就出个诊还要把命给搭里吗?赶紧央求西云:“女侠,你快放了我吧,我不跟你去看病,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间还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你不能害了我的性命啊,我……”
“少他娘的废话,再叽逼老娘现在就剁了你!”
西云不耐烦打断大夫的长篇大论,整天和暗潮那帮男人混在一起,暴起粗口简直像吃家常便饭一样随便。
大夫果然不敢再说话,只是那表情活像见了怪兽一样奇怪,比知道自己吃了苍蝇还难看。
不光是他,还有把着他另一边胳膊的小厮,同样的眼神看着西云。只有葛天庆从始至终没什么变化。
也对喔,每天跑去找她打架,她什么样的粗口没爆过?和那些相比,这个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西云被那两个人看的浑身不自在,谁规定了女人就不能豪爽,就不能骂人了,他们至于这么嫌恶吗?
扭头瞪着葛天庆,咬牙切齿道:“那你要怎么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