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着宋昭陵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曾见过的季舒玄。
韩兮君本来是不认识季舒玄的,可是自从秦桓与赫连铄合作之后,他们便与季舒玄多了许多往来,后来赫连铄那边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一直都没有再联系秦桓,而她与秦桓之间又出了那档子事,韩兮君便是再也没有见过季舒玄了。
今时今日,再见到季舒玄,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知季公子来本宫这公主府,有何要事?”
韩兮君可不相信他来这儿只是为了叙旧什么的,正如竺宁所说,赫连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他手下的这些人,自然是一个比一个深不可测。
以往每次与赫连铄那边联系,都是秦桓来负责,她不过是时不时地听一听他们的计划罢了,像是如今这么直接与季舒玄正面对上,倒是从来没有过的。
想起自己暗中与竺宁来往的信件和公主府中欢忧阁的人,韩兮君不知为何,莫名地有些惊慌。
定了定心神,面上依旧是柔福长公主的骄傲和漫不经心,撇过去的目光中,只有疑惑和不解。
季舒玄自然是不在意韩兮君如此表现的,反正他来此处也不过是送个信罢了,当下便俯身一礼,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还请公主帮忙把这封信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韩兮君似乎早有所觉,即便是原本不想答应,但是在看到信封上那属于欢忧阁的标志的时候,便明白自己即便是不想答应也不行了。
虽然她与竺宁来往颇多,不过到底也是在信件上,而且每次都是苏锦这边有了什么新动作她才会去信,即便是也会闲聊几句,却并没有太多,自然算不上是多亲近的关系。所以很多事情韩兮君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就好像是这次的赫连一族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即便是在云齐凉州的凉亲王也是杳无踪迹,韩兮君也是依旧不知其中原委的。
不过她却是明白,有些东西她本就不应该知道,自然便不要有那么多好奇心了。
“这信我可以帮你送,只是,你要保证你们的那把火,不会烧到本宫这里来。”
韩兮君把目光从季舒玄和宋昭陵身上扫过,眼中带着几分冷意,倒是让习惯了她平时温柔平和样子的宋昭陵也是一惊。
不过后来想想,宋昭陵便也不觉得奇怪了,到底也是皇祖母亲自带出来的公主,身上的尊贵威仪自然也是不少的。
更何况,他也是听说了这位平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柔福姑姑派人去砸了秦家还有那个外室的院子的事情的,自然也不应该再用以前的目光来看她了。
“这是自然,人是我带来的,即便是有人怀疑,也该怀疑我才是,与姑姑从不相干。”
宋昭陵作了个揖,算是立下了保证了。
见他如此,韩兮君倒是也没有依依不饶,只是点点头,把目光看向老神在在的季舒玄。
季舒玄何尝不懂她的含义,自然是也是说了一番与宋昭陵相似的话,让韩兮君彻底放心。
鉴于这两人来的时间太短,韩兮君也不好就这么直接让人送客,便让人上了壶茶,留宋昭陵再待了一会儿,然后再在宋昭陵起身告辞的时候派人去送了。
只是韩兮君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刚刚把浮欢派去送宋昭陵,自己把信神不知鬼不觉地交给了欢忧阁的人之后,居然又迎来了一位她怎么都不想见的人。
还是由浮欢亲自给带进来的。
“阿欢,你真是长本事了啊,居然敢不听我的话,随便把什么人都往公主府带了?”
韩兮君坐在主位上,看着浮欢的眼神中第一次溢满了寒意,让浮欢的心微微一颤,竟是有些发堵。
“是我非要进来的,也怪不了他。”
浮欢本来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他少言寡语习惯了,竟是被人抢先了。
“秦桓,我训我的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纵使嘴上说得再不在乎,在真的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韩兮君也是不可能如见到季舒玄和宋昭陵那般平静的,此时便直接站起身,声音冰冷至极,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浮欢,你先下去。”
按捺了一下自己心中翻涌的怒意,韩兮君终是平静了下来,无论接下来如何,她总是不能让这些事情发生在浮欢面前的,毕竟他是苏锦培养的暗卫。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一直都十分听话的浮欢,居然在这个时候倔强地不肯离开,竟是直接跪到了地上。
“浮欢是公主的暗卫,公主在哪儿,浮欢便要在哪儿保护公主,这是浮欢的职责,恕浮欢不能从命。”
韩兮君眼中尽是深意地看了浮欢一眼,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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