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后来要不是选择的余地太少,她更是真的了解了颜绯尘的真实心意,竺宁是决计不会选择嫁给他的。要逃脱送入东夷皇宫这件事,竺宁并非没有办法,只是她自己一个人比较难以实现罢了。
然而此时,在听到赫连锐的话之后,竺宁却是只能羞红了脸,含情脉脉地看了颜绯尘一眼,然后,便不说话了。
颜绯尘知道这丫头又在演戏了,可是在感觉到她看他的视线时,也是忍不住红了耳朵。
“今日难得来了这么多人,倒不如,我们一起找个乐子吧。”
说这话的人是凌君谣,虽然凌君谣并无官职,但是凌家现任家主,她的面子这些人还是会给的。
一直跃跃欲试想要开口说话的玉阳公主听见凌君谣的声音眼睛瞬间就亮了,只不过她面上还保持了这十三年来深入骨髓的矜持:“凌姑娘可有什么主意吗?”
竺宁并没有随着她的话像其他人一样转头去看凌君谣,而是深深地看了玉阳公主一眼。
玉阳公主本名赫连钰,今年不过十三,还未及笄。可是看她的举止仪态,一颦一笑,都已经习惯了端着公主的架子,从刚刚竺宁进来看到她开始,她便一直安安静静,不声不响地,倒是与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现在看着小姑娘随着凌君谣一句话便突然亮起来的眼睛,竺宁不禁有些怀疑,那个在御花园中故意落水的心机深沉的小女孩,真的是这位玉阳公主吗?
还有刚才看到的谷悠蕴,她的眼神也是有些奇怪。竺宁没有把目光一直落在那边,而是在不经意间转过头去,也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看向凌君谣。
心中却是想着,这长安城里,有趣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了。
感觉到竺宁也看过来的目光,凌君谣心中腹诽:明明就是她想到的东西,还摆出这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演得还真是好。要不是自家那个蠢弟弟,她怕是现在还没有发现她不是真正的昭和公主吧。
“古有曲水流觞,上流放置酒杯,任酒杯顺流而下,停在何人那里便由那人把整杯酒饮尽。而今已是冬季,曲水流觞我们自然是玩不了的,但是琴棋适性倒也未尝不可。”
凌君谣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凌姑娘,怎么个琴棋适性法?”
说这话的,是卢家的二公子,当今东夷朝堂上那位最年轻的丞相卢泓的侄子,名为卢逸。此人不喜官场风云,最爱的便是琴棋书画的文雅之事,一听凌君谣说起琴棋适性,自然便好奇至极。
凌君谣笑笑:“琴棋适性,自然便要涉及到琴和棋了,琴声一响,一声便落一子,一子之后便换一人。黑白双方各留三人,三人轮换执子,待得一曲尽时,一局棋终。如何?”
“凌姑娘此法倒是不错,不过难道只是比棋,不比琴吗?”
卢逸敲了几下手中的玉扇,看向凌君谣的目光尽是兴味,很显然已经被调动起了兴趣。
“自然不是,琴,当然也是要比的。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四人一队,三人下棋,一人弹琴。比试的时候两方同时斗琴,下棋之人根据对方弹琴之人的调子来下,若是断了,便为输。而弹琴之人,若是其中一方的声势明显压过了另一方,自然也是输,怎样?”
“不错,不错。这倒是是个好方法,只是我们这里这么这么多人,要是组队,至少也能组个三四队,赢了可不容易,总得有点彩头吧?”
此时开口的依然是卢逸,凌君谣见他这么说,目光一闪,心中暗道竺宁算得果然准确,连每个人的反应都算了出来,还好这样的人不是他们的敌人,不然她定然是斗不过她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这彩头可不能由她来说。
“不如,就让最后赢了的那队中的人可以向其他几队的人要一件对方拥有的东西,如何?自然,不能太过分了。”
提出这个提议的,是四皇子赫连锐,竺宁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看着她的方向对她眨了一下眼睛,立刻便低下了头去。
“这……若是各位没有意见,凌某自然也没有。”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没有意见。也没有人不打算玩儿,凌君谣见状,便让人去取琴和棋过来了。
而此时,却是玉阳公主第一个想起了分队一事,竟是直接对着凌君谣说道:“君谣姐姐,玉阳可以与你一队吗?”
看着小姑娘殷切的样子,凌君谣心中大喊: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啊?
顶着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凌君谣的笑容渐渐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