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玉面小飞龙外面的风头还没避过,所以,他们的家人也希望低调处理。
这件事情就此被揭过。
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迪锋和犯人们的关系也缓和不少,有时候,也会有人远远的跟迪锋笑着打招呼。因为,他们确实想揍那个家伙很久了。
这稍稍缓解了迪锋孤寂,但他还是一个人。
少管所中,都是少年犯人,脾气都很暴躁,欺凌,打架事件时有发生,尤其是欺负新人这种事情,已经形成了传统,管是管不了了。
教官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大,什么都好说。
迪锋经常会看到一些少年犯两两站在一起,动作亲昵,在这里,同性恋并不稀有,这算是特殊环境下的特有产物。
对于欺凌这种事,迪锋曾经看不过去,插手制止,但并没有人领情,就算是挨打的人也一脸惊惧,躲得远远的。
在这里,暴力很难夺走人的性命,但迪锋,可以。
曾经,有个人胆很大,被揍的时候被迪锋搭救,跟迪锋聊天。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迪锋问道:“羡慕什么?”
“羡慕你的诡异啊,要不是这样,恐怕你也会跟我们很多人一样,被欺凌,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然后等待着机会,熬个出头之日,然后再将受过的欺凌变本加厉的发泄到新来的人身上。
然后爽了一段时间后,被释放,获得自由,出去那一刻,突然发现,好不容易熬来的一切,全都没有了。”
能有个人谈天,迪锋还是很高兴的,但那人回去之后,就被人孤立了,因为,他跟迪锋呆的时间太长了。
后来,迪锋就再没管过闲事。
在少管所的第七个月,迪锋意外的得知,暴熊死了。
在疯人院疯癫了半年时间,暴熊趁着医生和护工出去的空隙,咬断了手脚上的约束带,企图逃出。
结果在翻越护栏的时候,一脚踩滑,将脖子卡进了栏杆的间隙中,等到护工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窒息,死去多时了。
“可惜了,要是不惹事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自由了吧!”有人唏嘘。
“不惹事?那还叫暴熊吗?像他那样,估计出去不了多久,又会二进宫。”说话的是个眼睛男,不过他并不是因为打架或者伤人才进来了。这是一个黑客,黑进了银行系统,然后将钱通过几个空壳账户,全部移动到了国外。
他都已经办好了移民了,可惜,到最后还是被抓住了。
“也是啊,那个二世祖说的不错,我们这些人,确实是坏人,渣人,出去后能改好的有几个呢?嘿嘿,恐怕,从这里出去之后,我们中的有些人会在真正的监狱里再见面吧。”
这些人的言语中充满了悲观,还有对未来的不以为意,或者说是迷茫。
出去之后,黑历史背负一生,是很难洗刷的,被世人带着有色眼睛看待,充满了戒备,这种环境下,想要翻身,真的太难了。
“怪谁呢,谁让咱犯罪了呢!”很多人唏嘘不已。
迪锋远远的听了一会,就独自离开了。
第八个月的时候,是腊月,大年月,少管所多了些喜庆的红色,伙食也好了很多,除此之外,迪锋没有感觉到其他,依旧孤独,孤独,孤独。
长腿琪来了,因为是过年,所以,他们说话的时间多了些,但也仅仅如此,长腿琪有心事,迪锋能看出她极力隐藏的愁容。
但他没有问,因为他什么都帮不了,能做的就是表现的开心些,然后逗她开心。
聚散总有时,长腿琪还是走了,大年夜,烟花烂漫,迪锋坐在窗户边,格外的落寞,经历的多了,总会容易苍老。
在一个本该充满朝气的年龄段,在别人还在叛逆,还在中二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老了。
少管所第十个月的时候,在一个雷雨天过后,迪锋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幼年鹧鸪,并将它养了起来。
从此,迪锋有了一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