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韵听了心里头更气了,这个瑛宝林,往常在皇上面前便是表现得柔柔弱弱的,可是背地里的算计,可是不比熹妃少。
“她要用你便给她用了?”松韵讥讽地道,“合着你心里头这么早就靠了瑛宝林的山了,不把我家娘娘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这小宫女吓得眼泪都噗噗地往外流:“奴婢也是按照松韵姐姐的吩咐说了,这上头炖着的是武昭仪娘娘的东西,可露香她好凶,她打了奴婢一顿,又扇了奴婢巴掌,占了灶台,说是要给瑛宝林煮安胎药,若是奴婢拦着她,就是想迫害皇嗣。”
松韵听了心里头的火气更是蹭蹭地往外冒,她瞥了一眼这灶台上的血燕窝,又看了一眼灶台上占了自家娘娘位置的瑛宝林的安胎药,心中的怒火火辣辣地烧着,看来,她不替自家娘娘出这口气,是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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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瑛宝林正在烛火下做着针线活,绣的却不失寻常的花色或者松木,而是一棵郁郁葱葱的柿子树,底下跌落了几颗饱满的柿子,绣的惟妙惟肖的,就连那涨开的柿子皮都绣出来了。
烛火下,似有一人的身影靠近,带着龙延香的气味,瑛宝林微有察觉,却是沉默不言,装作没有注意到的样子,一门心思只将注意力放在这手中的一针一线上,忽而一只温厚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肩头,男人醇厚犹如大提琴的声音包含一汪春水:“在绣什么呢?”
瑛宝林抬头见着是慕元安来了,恍然便是起身行礼,慕元安自然是忙着扶起她道:“既然有了身孕,便不必行礼了,这,快三个月了吧。”
瑛宝林颔首娇笑道:“是的,还有三天便是刚满三个月了。”
慕元安眼中流露出绵绵情谊:“三个月好,三个月孩子也稳下来了。”
瑛宝林柔软得像是水草一样的手轻轻地推了推慕元安宽厚结实的胸膛:“皇上这是在想什么呢?”
慕元安挑逗一般勾了勾她的下巴道:“想你所想。”
瑛宝林扭过身子,岔开话题道:“皇上怎么说来就来了,都吓到嫔妾了。”
慕元安很是自在地脱了靴子上了软榻,身子一躺,瑛宝林这儿的东西虽然不是最好的,可是待在这儿总是觉得很自在,他伸了伸手道:“原本一堆的事,是过不来的,不过,商州那块传来了捷报,河道疏通了,想来,这京郊的水患也会得到极大的缓解,算是松了一口气,所以,到你这儿来看看。”复又看了一眼瑛宝林手中绣的和平常女子喜欢绣的那些大不一样,问道:“柿子树?怎么会想着绣柿子树?”
瑛宝林道:“柿子是秋天成熟的果实,就像嫔妾肚子里的孩子,算起来,也是秋天出身的,嫔妾觉得这个寓意好,也是突发奇想想要绣这柿子树。”
瑛宝林眉眼微微一抬,眼神变得更加低顺,起了身,到了慕元安的软榻下,露香立刻给瑛宝林铺了一张软塌子,让瑛宝林坐在慕元安的脚边旁,瑛宝林取了护甲,便是自然而然地替慕元安揉捏起小腿,声音柔柔地道:“这次肃亲王,可是立了大功了,皇上又是准备怎么赏他呀?”
慕元安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慢慢地挪到瑛宝林的手上,复又看着瑛宝林晶莹的像是水晶一般的眸子,他素来不喜欢嫔妃过问前朝的事情,他愿意和人家说一些,已经是做嫔妃的荣幸了,岂容得还主动追问的。
瑛宝林倒是不急不躁地笑道:“呀,嫔妾又是说错话了,只是想着,肃亲王是皇上的亲弟弟,这家人互帮互助,本也是应该的,只是听说,王爷如今身侧尚未有一人,嫔妾这个当小嫂子的,也是操心的呢。”
瑛宝林将话题从前庭往家人这边儿一转,慕元安倒是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只是应和了一句:“秦易容貌品行样样出众,只怕是这大顺没有好女儿家可以般配的。”
“云喜郡主不是一直喜欢着王爷吗?”瑛宝林随口提了一句。
慕元安眯了眯眸子:“云喜郡主一直都是太后喜欢着的,太后也是有心将她与秦易拉线,可是武国公之前专门为了此事来求过朕,万般不要将云喜郡主许配给了王爷,武国公说得委婉,一直只说是云喜顽劣,配不上肃亲王,可是你之前在宴席上也是听说了的,云喜痴情肃亲王多年,只求做妾,太后亦是中意这二人,可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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