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现了生的希望,会比之前更激动。
不等她说话,我打开房门,怪异老头坐在大厅发呆,他见我出来,挥了挥手,领我上楼的司机对着门口,说:“请。”
见人家直接逐客,我说:“她的病我能治疗。”
怪异老头绷直身板,散发着无形的气势,浑浊的老眼闪着混淆不清的光芒,给人的感觉是深不可测,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你能治?”
“能。”我点头,又说:“报酬。”
老头拿着旁边的长盒子打开,里面放着老旧的竹筒,竹筒里卷着发黄的纸,他随意打开画卷,画上的墨迹已经模糊不清,也看不清画中人,诡异的是画给人一种特别的神韵。
国画就是涂鸦,从来都是画意不画物,画灵不画人。
“是她又不是她。”
看着花船上模糊不清的人影,我体会到了一种“美”的韵味,但画中没有鬼魂,所以又不是陈圆圆,赵老爷子这次的买卖算是赔本了。
不对,老家伙没想过让我活。普通业内人指点小姑娘,自己和后代的气数会被吸收,赵老爷子不可能让赵佳的孩子为奴,所以他不会让我娶赵佳。
赵老头在做无本买卖,但他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按照他的威胁做事。
“这是报酬。”怪异老头收好画,像扔垃圾一样把画放到桌边,浑浊的眼泪终于出现了期待。
我瞟了一眼旁边的人,老头挥手示意人离开,接着另外房间又走出好几个带着铁血气息的人,等所有人都离开,怪异老头说:“怎么救?”
“丫头是天规的皇帝命,只能走皇道。皇帝命不等于真龙天女,她要走在这条路上才能活,但不一定能当皇帝。当今也没有皇帝,所以得让她从政。”我憋着气,每个字都咬的很重。
我在赌,赌自己真成了异数命格,一成异数,也就没了天道下的气数和气运,只有独立在天道之外的自己。也就是说,我再也没有了运气好坏,随时可能死,随时可能撞大运,要看自己想什么做什么得到什么。
搅屎棍子只能在刀尖上跳舞,一刻不停的跳,只要停下天道就会灭了这根搅屎棍子,直到天道都折不断这根棍子。
既然没有气运和气数,龙吸水,自然什么也吸不出来。
按照正常情况,业内人不会泄露天机,小姑娘会被天收。
打破常规即异数。
“从政?嗯,从军行吗?”老头问。我说:“一样。在这之前还得把她下雨就晕的病治好。”
“嗯?”老头皱眉。
“我只是点出了她的皇帝命,让她顺天应命,这样就不会再出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现在老天爷已经要收她的命,所以必须的解决眼前的事。”
我拿起桌上的画往门口走,老头平静的说:“站住。”
停住脚步,暗吸一口气,我笑咪咪的转头:“您有什么事?点破她得命,我已经救了她一次。”
“病还没好。”
肃杀之气从老头身上发出,我本来准备谈条件的,发现老头准备杀人,直接说:“皇帝命的女人都克夫,找个人跟她订婚,订婚三天以内男方绝对会死。有人被她克死,她也就好了。”
“对男方有什么要求?”
“除了我,在外面随便抓个男人都行。”我嘿嘿笑着,说:“再问相关问题,我需要收报酬了。”
老头叫了一个人进屋,说:“带这位先生离开,他要去哪儿?你就送他去哪,送到了马上回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魁梧的汉子点了点头,像个木头杵着不动。
“去坟山。”我故意透露消失,拿着画走到门口。老头说:“丫头叫汪静。”
坐在去坟山的车上,我拿着装画的盒子,回味着在小姑娘家的事。
怪异老头压根不怕我骗他,或者说,他的档次让人不敢骗他,骗他就是找死,所以他没经过验证就把画给了我。看来到了一定层次,欺骗这类小道会自然消失,相互之间斗的是智慧,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