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眼底波动开小狐狸一样狡诈的暗芒,还误以为自己已经搞定舒蔓,可以和粟涵交代,他虚伪的赔笑。
“好好好,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我让小孙给你去订火车票。你把火车票的票根存好了,还有在那边的消费单都存好了,我这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订回来的火车票吧,等你回来以后,我让财务那边给你报-销。”
“好!”
舒蔓答应下来,不屑的睨看了王总一眼,而后,冷嗤一声,抬脚,高傲的离开办公室。
————————————————————————————————————————————————————
舒蔓出了办公室,把手里拿着文件,死死的握紧在掌心里。
该死,那个粟涵都去了梨花镇出差还不消停,她真就是小瞧了那个jian女人的本事儿。
舒蔓难以疏散开自己心里的火气,下颌处流畅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还是王总的助理小孙拿着两杯柠檬水过来,才打算了她火热到近乎要燃烧的思绪。
“蔓姐,你出来了啊?”
小孙端着两杯柠檬水,和舒蔓打招呼。
刚刚她去茶水间准备泡柠檬水过来,不过他发现茶水间里没有了柠檬,就下楼去买了柠檬。
不想自己刚泡好了柠檬水,准备端来,舒蔓就出来了。
闻声,舒蔓看向小孙。
小孙见舒蔓盯着自己端着的托盘的柠檬水,她不自然的垂眸。
“……茶水间里没有柠檬了,我才买回来。”
舒蔓倒不在意这些细节,摆了摆手。
“没事儿,你端一杯进去就好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话,舒蔓抬脚,准备离开,只是她刚抬起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她蓦地顿住了步子。
“对了小孙。”
舒蔓叫住小孙,小孙顿住步子,“怎么了,蔓姐?”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王总有让你制定一个调研方案是不是?”
“是啊,昨天晚上连夜让我赶出来的,怎么了啊,蔓姐?”
说到王总昨天晚上让自己连夜赶出来调研方案这件事儿,小孙到现在都在心里暗骂他。
鬼知道她昨天都已经睡下了,自家老板偏偏抽风的让自己连夜赶出来调研方案。
因为打扰了她的睡觉,小孙做的极度不用心,反正心想着自己对这种事情不在行,无所谓王总怎么看自己了,大不了再找专业人士重新做,她就糊弄的做了一个调研方案给他。
听了小孙的说辞,舒蔓把掌心更紧的抠着手里的调研方案。
该死,果然是王总临时想到要把自己外派出去。
她当时还纳闷这个调研方案怎么设计的这么不走心,敢情这是小孙连夜赶出来的。
心里莫名的窝火的厉害,但是舒蔓还是竭力隐忍情绪,对小孙展颜一笑。
“没什么,就是王总也让我赶制一个方案。”
舒蔓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然后捏着手里的调研方案,回了营销部。
————————————————————————————————————————————————————
舒蔓推开营销部的门,刚进门,文婷见她回来,就起身,走过来拉她的手,把她往外面拉。
舒蔓被文婷拉到了洗手间那里,警惕的看了看外面有没有来的人。
“怎么了,文姐?”
舒蔓见文婷鬼鬼祟祟的样子,不解,挑眉看她。
文婷一再确定外面没有人路过,把洗漱间的门上了锁,拉过舒蔓。
“蔓蔓,我和你说啊,那个粟涵啊,她啊……根本就没有去梨花镇出差。”
“……”
“我昨天剩下点工作没做完,就今天早上来得早,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那个粟涵啊,从王总的办公室里出来,两个人卿卿我我,她俨然一副傍-上了王总,做了二-奶-的姿态啊!”
一听这话,舒蔓更加敢确定粟涵联合王总搞-自己的事情了。
说来,她还纳闷,王总这怎么无缘无故让自己去出差,还拿加工资这样的事情阿谀奉承自己,敢情这都是粟涵再搞鬼啊。
“蔓蔓,我看这粟涵实在是越来越不是东西了,我记得你当初对她那么好,她现在倒好,狗咬吕洞宾啊!”
对于文婷谩骂粟涵,舒蔓不做任何的评价。
她对粟涵都已经麻木了,唯一觉得自己不足的地方,就是心太软,竟然一直不狠心针对她。
“从她能把我踹下去,自己做了营销部部长一事儿来看,你我心照不宣,应该都知道她做了不要脸的事情。”
“是啊,我真就是没想到她为了一个职位,连脸都不要了。”
舒蔓对粟涵,已经不屑评价了。
既然王总能对她言听计从,让自己去出差,她不去梨花镇出差,已经不是什么重点了,这应该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才对。
————————————————————————————————————————————————————
舒蔓再回到营销部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收拾东西,准备去出差。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这会儿准备放空枪,爱谁去出差就谁去,既然粟涵都能因为有王总撑腰不去出差,她身后的靠山是厉祎铭,更是没有什么要去出差的必要。
舒蔓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整理东西,摆弄桌上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昨天自己在粟涵那里见到写着自己家地址的那张纸,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昨天,她只是闪过一个目光到那张纸上,没有做多想,今天在文件里再看到这些纸张,她本能的蹙眉,而后把写着自己家地址的纸,拾了起来。
看着是粟涵字体的写着自己家的地址,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粟涵昨天慌乱状态收走这张纸的情景。
昨天,她真的没有往深处去想,今天再这么一看,怎么觉得莫名的怪异呢?
舒蔓说不清这中怪异的感觉,不过她很肯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是了。
手里握着这张纸,舒蔓思绪飞脱,自顾自的陷入到自我的世界里,石化般想着这其中的奥秘。
只是,她真的想不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自己未知的奥秘。
她想不懂,粟涵写自己家的地址做什么,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舒蔓失神儿想着自己的事情之际,韩宇文见了,过来抢了她手里的纸。
“喂,想什么呢?”
韩宇文和自己说话,惊得舒蔓赶忙收回飞脱的思绪。
“啊?”
她诧异的出声,只见韩宇文拿过自己手里的纸,细细端详。
“蔓蔓,这是你家的住址啊?”
“嗯!”
舒蔓没有否定,点了头儿。
“这是你家的地址,怎么是粟涵的字体啊?”
舒蔓也想知道写着自己家地址的纸张,为什么是粟涵的字体。
“不知道,应该是粟涵把她东西没收拾干净,落下的。”
舒蔓漫不经心的回着话,就又想了想关于这张写着自己家地址纸的奥秘。
直到韩宇文惊异的传来一声——
“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
韩宇文的一声惊到了舒蔓,她不解的用目光看韩宇文。
“蔓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就是你们都去吃午饭的时候,我因为有一张工作报表弄丢了,就在办公桌下面找报表,然后那会儿,粟涵刚刚进来偷偷-摸摸的打电话,然后从你的个人档案里找你的地址。”
“找我家地址?”
“是啊,她好像还和电话那边的人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韩宇文那会儿在办公桌下面,没有很清楚的听到粟涵和对方的对话,不会谈话的大致内容是关于舒蔓的就是了。
听韩宇文这么说,舒蔓懵了。
粟涵调查自己?
查自己家的地址,调查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人,她这是想干什么?
本能的蹙起眉头,舒蔓因为粟涵对自己的调查,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由得,她开动脑洞,把这里面可能存在的事情,天马行空的想象起来。
乍然想到自己的弟弟,她猛地瞪大了双眼!
小泽……
由自己弟弟被打出事儿联想开来,她身形蓦地一晃。
莫不是,粟涵对自己做了那件事儿?
“蔓蔓……”
韩宇文见舒蔓的身形一晃,有要倒下的姿态,他赶忙扶住她。
“蔓蔓,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儿?”
“……我、没事儿!”
舒蔓整个人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懵成一片。
是粟涵对自己弟弟做了那种事情,真的是她对自己弟弟做了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想不到会有第二个人对自己弟弟做出来那样的事情,舒蔓一再捏紧手指,越发的肯定是粟涵做了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小脸泛着失血的白,舒蔓无法想象粟涵对自己到底有多么憎恶、憎恨,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弟弟的身上。
其实不然,舒蔓不知,粟涵本来是准备把主意打到她母亲和她弟弟的身上,不过因为姚文莉是个正常人,那些个打手怕摊上事儿,就没敢动姚文莉,而是对舒泽这个智商存在缺陷的智障,下了狠手……
“蔓蔓,你的脸都白了,真的没有事儿吗?”
韩宇文不知道舒蔓的弟弟出了事儿,完全不知道她一瞬间白了脸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我真的没有事儿。”
舒蔓虚弱着声音回答韩宇文,然后挣脱开了他对自己的搀扶,伸手抓过自己手里的拎包,她踉跄着脚下发虚的步子,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出了营销部……
————————————————————————————————————————————————————
舒蔓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得楼,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上计程车,去的医院。
一路上,她整个人脑海空白一片,手指都在颤抖的抓着拎包。
太惊悚了,实在是太惊悚了,她不觉得自己有对粟涵做出如何心狠手辣的事情,她怎么能对自己弟弟那样一个残障做出痛下狠手的事情?
她不愿意相信一个人的心会那么黑,那么狠……但是事实证明,粟涵的心就是那么黑,那么狠。
为了达到报复一个人的目的,她可以做尽所以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事情。
把手死死的攥紧,舒蔓隐忍心里的无力,不住的咬紧唇瓣。
真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不曾伤害任何人,外人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把主意都打到了自己亲人的身上。
双手抱住脸,舒蔓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她尖锐、强势、娇纵不假,但还没有到心狠手辣的地步,如此一看,对比粟涵,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
————————————————————————————————————————————————————
厉祎铭接到厉烁打给自己的电话,他刚问诊完每天要接诊的两个患者。
厉烁在没有查出来事情真相之前,一直都不敢给厉祎铭打电话,生怕自己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给他,会让自己这个堂哥对自己黑脸。
这不,他这边事情有了眉目,已经确定了事情的犯案主谋是谁,他才敢打电话给厉祎铭。
说来,那些个打手,他们找起来还真就是异常的费劲儿。
舒泽被打的地方,那里没有监控录像,他们根本就无法确定是谁对一个智障下了狠手。
用了两天的时间,调动警力,多方调查,事情才有了进展。
于今天上午十点的时候,他们警方把涉案的四名打手给缉拿归案。
厉烁知道厉祎铭着急,这两天,他没少打电话给自己,自己这一把涉案打手缉拿归案,就赶忙问审,刚刚,那几个打手招供,说自己是受人钱财贿赂所托,对舒家的姚文莉和舒泽母子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