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自己儿子三缄其口,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儿得到关于自己准二儿媳的信息,只得有病乱投医,问问这白伊颂有没有见过自己二儿子的女朋友,自己好从她的嘴巴里得到一些可靠消息。
让自己评价舒蔓是怎样的人,白伊颂真心抹黑她,而且平心而论,舒蔓那个人真就是不怎么样,没特长,没闪光点儿,嘴巴刁钻毒辣,还太过以自我为中心。
她很少会觉得一个女孩子会这么乖张,但是舒蔓真的就做到了这么乖张,不讲理。
抿了抿唇,她思忖再三,转了念头儿。
“伯母,我虽然见过厉学长的女朋友,但是……我还没有接触过她,不是很清楚她是怎样的人!”
她是可以抹黑舒蔓,但是自己一旦抹黑了舒蔓,陈述了她的乖戾,等同于自己在厉老太太心里成了那样乱嚼舌的人,她还不至于把自己一并都搭进去,让厉老太太觉得自己这个人有问题。
“还没有接触过呢啊?”
厉老太太有些失望,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一个对这件事儿有所了解的人,不想她还不是很清楚关于自己二儿子女朋友的事情。
“嗯。”
白伊颂点头儿应下,“不过伯母,我有一件事儿不大明白,您说厉学长的女朋友怀孕了,但是据我所知,厉学长的女朋友并没有怀孕,她昨天半夜因为痛经的关系还住院了,您说她怀孕了,您是不是搞错了?”
厉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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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忙完手术,倦怠的揉着眉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医院没有什么事儿要他忙的了,他抬腕看了看机械表,就脱下自己外面的白大褂,抓过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出了办公室。
忙了手术,再加上自己想要早点去见舒蔓,厉祎铭就忘了找白伊颂的事情。
取了车,厉祎铭把车刚开出医院,就接到了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
厉老太太听白伊颂说辞以后,怔愣住了。
自己二儿子的女朋友并没有怀孕,昨天晚上还因为痛经住院了,那就是说,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撒了谎?
厉祎铭回到老宅那边,一进门,就看到了气鼓鼓的母亲,和一脸严肃的父亲,正正襟危坐在沙发里。
厉老太太气得不轻,厉祎铭一进门走上前,她就站起身,抓过一旁的掸子,就去打厉祎铭。
厉祎铭没想到自己母亲会拿小时候教训自己大哥那一套对自己,生生挨了她的打。
“混-犊-子,平时看你一本正经的,你倒是好,脚踩两条船,是不是?”
厉老太太气得不轻,寻思再三也觉得有问题。
自己儿子昨天那么信誓旦旦的说了他的女朋友怀孕了,白伊颂却说他的女朋友没有怀孕,这很显然,自己的儿子给别的女孩子搞大了肚子,另一边,还陪人家住院检查身体。
真心想不到自己生的东西这么花心,苦胆都险些要气出来了。
厉锦弘虽然没有像厉老太太情绪那么激动,但是脸也特别的黑,阴沉状儿,完全是毁天灭地般的森冷。
他厉锦弘在盐城生活了六十年,是要脸的人,自己的儿子这么玩-世不恭的闹出来这样的笑话,他的老脸自然是没有地方放。
厉祎铭被自己母亲打的直发懵,他脚踩两条船?
他怎么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本事儿?
在自己母亲又准备打自己,厉祎铭闪躲开了自己的身体。
“嗳,你还敢躲是不是?”
厉老太太看厉祎铭闪躲自己的掸子,不悦的瞪他。
“我要是不躲,还等着被您打死不成?”
“你……你个混-犊-子,我就是打你怎么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你还让不让我和你爸的老脸摆在脸上了?”
自己母亲一再强调自己做了有辱家门,败坏家风的事情,厉祎铭不解的抿着唇。
“我实在是不懂您在说什么,就算是要打我,也给我一个理由!”
“给你理由?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不是说你的女朋友怀孕了,那你昨天晚上陪着其他女人去医院是怎么回事儿?”
厉祎铭:“……”
没想到自己扯谎的小尾巴被自己的母亲抓到了,厉祎铭不禁扼腕,自己怎么就没有自己大哥那种蒙骗自己父母的伎俩。
“没怎么回事儿,她肚子痛,我陪她去医院看看。”
厉祎铭在赌自己母亲不知道舒蔓昨天是因为痛经才住院的,不想,他母亲什么都知道,还因为他扯谎说自己女朋友怀孕这件事儿,以为他脚踩两只船。
又是一掸子打在了厉祎铭的身上。
“你个混-犊-子,还和我扯谎,我都打听清楚了,你昨晚晚上陪着去医院那个女人是因为痛经才住院的,你女朋友怀着孕,怎么还能来月经,你是当我不是女人,还是觉得我不懂这些常识啊?”
真没有想到自认为最稳重的儿子也和自己玩起来了花花心思。
只是他实在是太嫩了,在自己面前还是初出茅庐,根本骗不过自己的火眼金睛。
有时候真是服自己母亲堪比“福-尔-摩-斯”一样的勘-察能力,厉祎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您搞错了,她不是因为痛-经才住院,是其他原因。”
“我搞错了?呵呵……”
厉老太太被厉祎铭的话气笑了,“我老太太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我打听的清清楚楚,还能搞错了不成?”
这下,厉祎铭没有了话。
厉老太太见自己儿子算是一副默认的姿态,更是把话说得张狂起来。
终究承受不住自己母亲絮絮叨叨的话,厉祎铭只得顺着自己的慌去圆。
“既然您已经知道我脚踩两条船,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是,我确实是背着我女朋友,还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厉祎铭这话一经说出口,厉老太太的脸气得煞白。
“好家伙,这回儿你肯承认了是不是?”
气得浑身都在颤,厉老太太看自己手里的掸子太轻了,作势就要去洗手间里拿拖布把子,准备好好的教训这个败坏家风的儿子。
厉锦弘在一旁,黑着个脸,怒瞪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在厉老太太拿拖布把子出来之前,腾地站起身,指着楼上的位置,一脸戾气。
“滚去我书房,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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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锦弘和厉祎铭这一谈,就谈了整整三个小时。
厉祎铭隐忍后脊背一片酸麻的疼痛感再去舒蔓家的时候,舒蔓好窝在被子里睡觉。
房间里没有开灯,好在没有拉窗帘,借着窗外的月光,厉祎铭能看清楚舒蔓和个小蚕蛹一样睡觉的姿态。
还是自己在病房里碰到她的那副样子,可见,她这次是真的受了委屈。
舒蔓睡得不是很实,察觉到有人进了卧室,她悠悠的醒来。
厉祎铭瞧见暗中,一双灿然的眸,含着惺忪的倦意醒来,缓缓掀动嘴角。
“我吵到你了?”
“没……”
舒蔓否定,然后坐起来了身体,开了chuang头处的壁灯。
柔和的光线把房间照亮,舒蔓看清楚厉祎铭的脸,很是疲倦,隐约,似乎还能看到他的嘴角处,有被人打过的痕迹。
下意识的蹙眉,她借着光线,更加细致的打量厉祎铭的脸。
确定这张棱角分明的五官被人打过之后,不自觉的心疼。
“谁打了你?”
厉祎铭不太想提自己被自己母亲混合双打的事情,岔开话题。
“你饿了么?我去煮吃的给你。”
“不用。”
舒蔓抓住厉祎铭意欲转身的手腕,“我还不饿。”
白伊颂的话,到现在还让她耿耿于怀,心里不舒服的厉害,以至于出院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一口饭。
“你和我说,你的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谁打你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