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我胖了?”
容景轻笑,俯下头,将唇落下,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低声道:“你哪里有我仔细?我说你胖了就胖了。”
他是在告诉她他将她的身体每日里都测量计算一遍吗?云浅月无语,“你这是夸我?”
“嗯!”容景一本正经地点头,一字一句地道:“你胖了些,证明你长开了。”
云浅月脸腾地一红,想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话本来应该没有半丝色情,可是她偏偏听到了色情,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见他抱着她向前走着,轻袍缓带,步履轻浅,眉目端正,无半丝异色,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她忽然愤愤地道:“你如今瘦死了,按这个道理说,还是没长开吧?”
容景脚步顿停,低头看着云浅月,好听的声音“嗯?”了一声。
云浅月听到这样的声音忽然感觉头上像是有什么黑网罩下,她连忙打哈哈,“唔,好冷啊,你将我放下来,我们快点儿回去吧!”
容景看着她不说话。
“我想吃你做的芙蓉烧鱼了!”云浅月伸手推他,用了个巧劲,从他怀里哧溜一下跳了出来,脚步轻快地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笑着招呼,“快走啊!你没看天都暗了下来了吗?”
容景眸光微微敛了一分,点点头,抬步跟上云浅月。
云浅月怀疑地看着容景,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她倒退着脚步走着,盯着容景看了半响,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她小心试探地问道:“喂,你听到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容景“嗯”了一声。
云浅月见他听到了,没什么表示,也就是说不在意了。她顿时放下心,走回来,伸手拉住他的手,五指与他如玉的手穿插交缠在一起,手臂轻轻在两人中间摇晃摆动,心情忽然变得极好,偏头笑着道:“容景,将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什么话?说你变胖了?长开了?”容景挑眉。
“不是!”云浅月摇摇头,“就是你说的江山的那句话。”
容景嘴角微微勾,“江山太重,我负担不起,我能够负担的,也就是一个你而已。”
云浅月忽然笑了,心情雀跃起来,将容景的手臂拉着抬高,又放下,又抬高,再放下,几次之后,松开手,侧着身子将他身子搂住,仰着脸孩子气地问,“真的是这样吗?”
“嗯!”容景低头看着她,笑着点头。
云浅月“唔”地一声,将脸埋进他怀里,“人家都是爱江山胜过美人。你怎么不是?”
容景好笑地看着她,“你确定你是美人?”
云浅月抬起头,看着容景的脸,“应该算是美人吧!”
“不丑而已!”容景吐出四个字。
“你真是不遗余力打击我,外面的百姓们都说我其实比秦玉凝长得好看。”云浅月瞪了他一眼,这个人从来不懂得哄女人。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说,“对,你就是美人,谁也没有你美吗?”怎么到他这里就不是了?果然他不是一般人。
“说明她长得更丑而已,你比她不过强一些。”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无语,提醒道:“容公子,人家可是天圣第一美人。你是在说天下人的眼光都出问题了?”
“大约是的,你不是一直挂在嘴边那句众人皆醉我独醒吗?大约就我一个人是清醒,别人说得都是醉话。”容景道。
云浅月彻底被打败,撇开眼睛不看他,生怕看一眼就忍不住去扯了他这张让她赏心悦目的脸。容公子,你还能再眼高于顶些吗?
容景如玉的手掩唇轻咳了一声,咳声似乎都带着一丝笑意。
二人一路说着闲话,回到了城门。
先皇大丧出殡期间,全城紧闭,禁止行人出入,京城百里之内全部被控制封锁。城门的士兵见到容景和云浅月居然先回来,伸长了脖子往二人身后看了看,再无别人,连忙打开城门,让二人进入。
城内极为安静,街道上马车行人都极为稀少。
云浅月偏头看着容景,“去你的荣王府,你给我做芙蓉烧鱼。”
“好!”容景点头。
二人向荣王府走去,路过醉香楼,二楼的房间忽然从里面打开,一人探出身子,熟悉的声音响起,“景世子,浅月小姐,好久不见!”
云浅月抬头,看见二楼临窗处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苍亭。她看着苍亭,从他前去青山城接替夜天煜治水后,数日不见,她几乎就忘了这个人。如今他居然回京了,只见他似乎清瘦了些,眉目还是一如既往,她沉默不语。
容景淡淡一笑,“苍少主回来的好快!既然今日进了京,为何没参加先皇殡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