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还是我的女人。”
秦玉凝冷声道:“一日没嫁给你,就不是你的女人,二皇子还是不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快,最好跪地求情,皇上兴许看在你是他儿子的份上饶你不死。”
“好一个一日没嫁给我,就不是我的女人。”夜天倾哈哈大笑,背后插着的匕首因为他剧烈地晃动血流如注,他似乎突然不知道疼了,捂着心口伸手入怀,从怀中拿出一摞纸扔向秦玉凝,对她大笑道:“你还记得这个吗?这可都是月妹妹在你我行房那日送给我们的礼物,我一直贴身收着,即便你失踪这数月,我也一直看着,日日想着你我那日之事……”
一大摞纸上面画的春宫图,唯妙唯俏,栩栩如生,全部地砸到了秦玉凝的身上,脸上,更有甚者砸在了她横在夜天煜脖颈上的剑身上,然后散落在地。
秦玉凝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还记得吗?那日你在我身下一直哭着求我,好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多么娇媚,多么柔软,你越是这样,就越让我恨不得将你贯穿到底,掰开了,揉碎了,吞咽入腹。”夜天倾看着秦玉凝发白的脸,颤抖的娇躯,那眼神似乎又将她脱光了,一字一句地道。
“你闭嘴!”秦玉凝白着脸低喝。
“想起来了吧?那一日你是不是后来一直记忆犹新?我烙下的印记你一辈子也磨不去。只要你活着,你就是我的女人,不,你死了,也还是免除不了你是我的女人,曾经怀了我孩子的事实。”夜天倾看着秦玉凝大笑着,一字一句犹如针锋。
秦玉凝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架在夜天煜脖颈上的剑几乎握不住。
“这些日子看来你归顺了七弟,怎么?难道你还想着嫁给七弟不成?算起来你是他的嫂嫂,不过没关系,七弟愿意捡他哥哥我剩下的也行,不过你和他若是行鱼水之欢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起我吗?”夜天倾欣赏着秦玉凝几乎要崩溃的脸色,“不过七弟心里一直有着月妹妹吧?可惜啊!月妹妹看上的人是容景,这一辈子怕是都得不到了,不过你虽然是我穿剩下的破鞋,但好歹也是这京中天圣第一美人,配七弟还是勉强可以……”
秦玉凝忽然从夜天煜脖颈上拿开剑,刺向夜天倾。手腕虽抖,但这一剑丝毫不减凌厉。
夜天倾笑看着他,不躲不闪,那神情似乎即便能躲开,也不躲了。
夜天逸轻轻一挥袖,扫开了秦玉凝打向夜天倾的宝剑,从夜天倾说话到如今秦玉凝拔剑,他神色丝毫微变,清逸俊美的眉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对秦玉凝淡淡道:“住手!”
就是这样平淡的两个字,秦玉凝的怒气和颤意似乎顷刻间就消失于无形。宝剑顺着夜天逸的力道撤回,又重新架在了夜天煜的脖子上。
“住手做什么?秦玉凝,你果然还是和过去一样,即便现在你拿着剑,也和过去没拿着剑一样,在男人面前就跟小绵羊似的,温顺乖巧得很。”夜天倾大约是刚刚笑得厉害了,又吐出一口血,盯着秦玉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秦玉凝,你要记住,即便我死了,你也是被我狠狠地玩过不止一次,被我烙下印记的女人。你这一辈子也洗不去,你再也嫁不了别人,即便到死的那一日。”
秦玉凝似乎没听到,木着一张脸,不看夜天倾。
夜天倾哈哈大笑了一声,又转向夜天逸,也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七弟,你生来就比我和四弟狠,你和父皇一样,没有心没有肺更没有情,眼里只有江山。你自认为你爱月妹妹,但你好好问问自己的心,你的爱真的是爱?比起所有人,你的爱最不值钱。”
夜天逸淡淡看着夜天倾,不答话。
“今日我败,明日就是你败。夜天逸,你即便得了皇位,也坐不久。夜氏这江山是盗来的,连这皇宫都是盗了慕容氏的。欺世盗名,盗国盗家,我即便身为夜氏子孙,也一样为此不齿。今日,父不仁,子不义。我以我血诅咒,夜氏江山早晚有一日会崩塌,就像百年前的慕容氏一样,夜氏所有列祖列宗包括皇室祖嗣祠堂,都会化为烟灰,再不能复。”夜天倾发出诅咒。
“孽子!杀了他!”老皇帝气怒大叫。
“不用你杀,我自己会死!”夜天倾一把夺过六公主手中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猛地用力,须臾,长剑滑落,血流如注,他的身子滑倒在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鲜血顷刻间染红了圣阳殿地面的金砖。
云浅月忽然撇开头,一滴清泪滴落。
容景收回视线,看向云浅月,抬起如玉的手,轻轻用指腹撷去了她眼角的清泪,眸光温柔,如诗似画的容颜温润如玉,并没有说话,但他的举动却包含了无尽的暖意。
云浅月扯开嘴角,对他笑了一下。
“别笑了,笑比哭还难看,还不如你哭一下。”容景摸摸云浅月的头。
云浅月止住笑,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一片平静。
“二哥!”夜天煜凄厉地大喊了一声,这一声饱含了浓浓的兄弟亲情。他一把打开秦玉凝架在他肩上的剑,奔向夜天倾,弯身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