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朝纲就塌在了他的手中。”夜天煜道。
老皇帝沉着脸怒道,“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
“父皇,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您决定,如今就等您一句话,您交不交出玉玺?若不交出,我们就杀了这个女人,再弑父。”夜天倾开口,声音亦是森寒。
“朕已经说了,玉玺不在朕手里,这些日子天逸监国,玉玺在他手里。”老皇帝道。
“父皇,您就别虎我们了,您的传位玉玺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给了他?我们当您二十年的儿子,对您这一点还是了解,您一日不闭上眼睛,又怎么会交出您视若性命的传位玉玺?他手里的玉玺不过是寻常所用的玉玺而已,传位玉玺自然在您手中。”夜天倾又道。
“朕说给他了就给他了,你们爱信不信。”老皇帝似乎怒极。
“二哥,杀了这个女人!”夜天煜似乎懒得再和老皇帝废话,转头对夜天倾道。
夜天倾点点头,手腕猛地用力,推动手中的剑。
明妃一动不动,毫无反抗之力。
云浅月疑惑地看着明妃,想着她应该是有武功才对,可是这样看起来任人宰割,难道真没有武功?她偏头看了容景一眼,见容景眸光沉静,漫不经心地看着下面,即便在这里暗中窥视,他依然如贵公子一般,锦衣雪华,雅致无双,她收回视线,静静观看。
刀剑往里面深深刺入,明妃脖颈瞬间血流如注。
老皇帝忽然闭上眼睛,不看明妃,“你们杀吧!杀了她,再杀了朕,朕看看你们这两个孽子能活多久?”
“父皇好狠的心,那么儿子就不客气了!”夜天倾一咬牙,手腕用力,就要结果明妃。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忽然飞进来一把匕首,直直插入了夜天倾后心。
夜天倾刺入的刀剑戛然而止,手中的剑脱落,“咣当”掉在了地上。
夜天煜猛地回头,还没看清楚人,脖颈上便被放上了一把剑,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四皇子,你最好别动,刀剑无眼。”
这样熟悉的声音,虽然已经数月不闻,但还是可以听得真切,正是秦玉凝。
这样顷刻间的变化让房顶上的云浅月一怔。秦玉凝比数月前似乎清瘦了许多,但是瘦中有味,眉眼间成熟许多,一身黑色衣裙,如一朵黑罂粟,除了温婉外,还多了些魅惑。她刀剑架在夜天煜脖颈上,她身后又有一个女人走进来,一身宫装,和秦玉凝一样的温婉,没有她的魅惑,却有一种别样的盛气,正是六公主。
云浅月眼睛眯了眯,容景闲闲淡淡地看着,似乎并不意外。
夜天煜手拿着圣旨顿住,一动不敢动。
夜天倾不理会后背心插着的匕首,缓缓转回身,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玉凝,须臾,他忽然扯开嘴角,口中有鲜血溢出,他看着秦玉凝,“玉凝,别来无恙!”
秦玉凝看了夜天倾一眼,面色温婉,目光清冷,“二皇子好大的胆子,竟敢谋逆。”
“数月不见,玉凝看来过得很好。”夜天倾咬着牙吐出一句话。
“托二皇子的福,过得还不错。”秦玉凝冷声道。
夜天倾笑了笑,因为后背的匕首插得极深,牵引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用手捂住小腹,走向秦玉凝,“告诉我,你这些日子在哪里?”
“二皇子和四皇子谋逆,当是死罪,既然是将死之人,我劝你还是不必知道了。”秦玉凝冷冽地道。
“在七弟那里?”夜天倾挑眉。
“二皇子最好止步,否则我手一抖,你的好弟弟就要命丧黄泉了。”秦玉凝警告道。
“呵……那正好,我们一起去黄泉,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也有个伴。”夜天倾“呵”地一笑,气血上涌,吐了一大口鲜血,但依然向秦玉凝走去。
“二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现在跪地向父皇请罪,做妹妹的兴许还能给你找个太医,看看保下你的性命。”六公主此时上前,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架在了夜天倾的脖子上,警告道:“否则,别怪做妹妹的不客气了!”
夜天倾停住脚步,扬了扬眉,似乎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了六公主一眼,笑道:“六妹妹如今真是出息了,居然也会拔剑了。”
“人总要长大,就像二哥居然都敢向天借了胆子谋逆,妹妹哪里不能成长?”六公主用剑指着夜天倾,对躺在床上的老皇帝道:“父皇,女儿和玉凝来晚了,让您受苦了,您说如何处置他们?”
“你们来得好!”老皇帝伸手一拍床板,似乎也来了精神,“将他们现在就给朕杀了!朕不想再看到这两个孽子。”
“二哥,既然父皇不想再看见你,那就对不起了!”六公主闻言手中握的剑毫不犹豫地划向夜天倾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