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那日清早离开,碰到一人鬼鬼祟祟从偏门进云王府,身上没有外衣,只穿了个裤子,猜到应是赌博输了。而看管偏门的人似乎习以为常,很容易就放他进去了。我便随意对偏门的人问了一句,偏门的人就说这个人是云武,云离世子的堂兄。刚来云王府那阵儿还收敛些,如今几乎每日晚出早归,天天出去赌博。无奈之下每日都得给他特意留门。”容景继续道:“我知道偏门通向西院的云王府旁支,想到你不怎么理会府中之事,都交给两个婢女打理,定然不知道这等事情,若是知道的话,哪里还由得他日日出去赌博?”
“是啊!我都交给了玉镯和绿枝在管。那二人知道我对府中之事不怎么伤心,除非有大事儿,小事儿一律不来烦我。不过他每日晚出早归,想来她们也不知道。”云浅月点头。
“看偏门的人说他每日天黑出去赌,每日天刚亮才如此回来。我就甚是奇怪,你虽然对云王府的旁支族亲好,但每个人的月银也有定数。云王府旁支在云县虽然是大户,有些积蓄,但搬迁这一路来耗费也很大,可禁不住这样日日赌日日输。况且我还知道如今二老爷也就是云离生父是旁支的族主,为人还算清正。云武虽然教养在他名下,视为亲子。但也不可能给他很多银两纵容这等行为,显然他应该也是不知道这等事情。他没赢日日输,那银两从哪里来?”容景语气温润,“所以我便吩咐隐卫去查。据说云武在云县一直偷鸡摸狗,不务正业,但也没生出什么大事儿,来了云王府开始时收敛了些,后来借由自己是云离的堂兄,便要挟偏门的门房为其留门,而且不准泄露。”
“果然什么事情都有根源。”云浅月唇瓣紧紧抿起,“那查到他的银两来源了吗?”
“查到了,但也查无结果,赌场里的人知道他是云王府世子的堂兄,便赊欠给他。日日赊欠,账目繁多,不下四万两。”容景道。
“一个云王府世子的堂兄就可以赊欠这么多钱?”云浅月皱眉,“赌场不怕云王府不认账到时候拿了欠条也不给钱?他事情败露之后,账房肯定不会流出这么一大笔银两不对我禀告就给他吧?一个败家子,我会帮他支取银两还他的赌债?笑话!”
“云王府世子的堂兄的确值这么多钱。但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家最大的赌场你应该知道是孝亲王府的产业,对京城各大府邸的子弟最高可以赊借三万两银子,从设立赌场就有此规矩。京城纨绔子弟都会聚集那里,而且只要有名姓记录在册,一律给赊借。你知道,这京城没有人不买孝亲王府面子,没有人不敢不还孝亲王府的钱。所以那些大臣们只能管好自己的子嗣,管不好的话,到时候孝亲王府的人拿着赊欠的账本和手印契约上门讨账,他们不敢得罪,只能乖乖拿钱。”容景道。
“这到是一点理由!这么些年冷邵卓败家,没败净,也跟这个赌场日进斗金有关。”云浅月脸色发沉,“可是云王府和孝亲王府向来不对卯,云武去那个赌场居然赌场敢赊欠?而且不是最高赊欠三万两吗?他怎么都不下四万两了?”
“赌场开始是不敢,便禀告了孝亲王。孝亲王呢,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也许是想要云武输多了,到时候孝亲王府的人拿着钱上门来要账,折辱云王府的面子。也许是为了趁机还你个救冷邵卓的人情。到时候云武欠到一定数目,拿到你面前来不找你要钱,而白白送你个面子。大的人情还不了,就先还个小的。毕竟云武是云王府族亲,如今属于云王府的人,出了事情你不能不管不是?”容景缓缓道:“就这样赌坊赊欠给了他,月前赊欠够了三万两,但就在那时,冷邵卓当街为你挡剑,在云王府养伤,外面传出你和冷邵卓和好,且日日陪伴床榻照料的消息。云武还照样去玩,赌场的人拿不准是否继续赊欠,于是又去请示孝亲王,孝亲王挥挥手准了,也就是如今的四万两。”
“半个月就输进去一万两,他也真本事了!”云浅月觉得云武死了,要不死她非得给他塞回他妈肚子里去,看着容景,“继续说!”
“继续说就是赌场鱼龙混杂,每日来往人流不下数千。而且不止京中人,还有外来商贾,都会去玩上一玩。云武没有固定的玩家,什么人都与之玩。所以隐卫除了这个再没彻查出什么。”容景道。
云浅月蹙眉,“既然没查出什么来,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
“虽然没查出什么,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云武的行为不正常。按理说输了钱应该垂头丧气,但我见他那日他虽然鬼鬼祟祟,但脸上很是兴奋,我命隐卫查的结果是他那日依然输了,和往日没有不同,每日都输。但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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