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这个答案,锲而不舍地又问:“怎么就没有好坏之分?你必定有觉得他哪里是最好的地方,所以才受牵绊,否则你为何看上的人是容景而不是别人?为何不是夜轻染、容枫、夜天煜、夜天倾、夜天逸?而是容景?容景可不是一般人。”
云浅月忽然一笑,“人要靠缘分,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他,也是取决于缘分。他的确不是一般人。无论天下人说他多好,那些不过是他的外衣而已。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可没那么多的外衣,什么锦衣雪华啊,云端高阳啊,天纵英才啊,所有等等的那时候都没有,他就是一个黑心的小破孩而已。若说看上他哪点的话,就是他有一大堆坏毛病且黑心黑肺。”
少年翻了个白眼,“坏毛病黑心黑肺你还喜欢?”
“坏毛病黑心黑肺为何就不能喜欢了?”云浅月笑看着少年。
少年哼了一声,扁扁嘴,“我可没看出他哪里好了,比子书哥哥差远了,子书哥哥才是天下最好的男子。”
“有多好?”云浅月挑眉。
“要多好有多好,形容不出的好。”少年得意地道。眉眼因为得意,神色都飞扬起来,“他绝对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无人能及,也没有容景那么小气黑心等等,所有的都没有,几乎没有坏毛病,这么些年,我都找不出分毫他的坏毛病。”
“那岂不是完美的人了?人有完美的吗?”云浅月笑道。
“就是很完美!”少年语气有些骄傲,摆摆手,不屑地对云浅月道:“跟你这个女人说你也不明白子书哥哥的好,等我们到了河谷县见到了他之后你就知道了。”
云浅月不再说话,继续手中的活。
半个时辰后,一只木筏做好。云浅月怕不牢固,又将三匹马的马缰都解下,将木筏又固定地捆绑了一圈,才轻轻一抬手,将木筏扔进了水里,四人跳上了木筏。
“云浅月,你还挺能耐,这木筏乘我们四个人还挺牢固。”少年在木筏上蹦跶了两下,对云浅月赞扬。
“你最好老实一些,绳子蹦跶断了的话,我们四人就得游水过去了。”云浅月提醒他。
“我不会游水!”少年闻言立即老实了。
“你生长在东海,居然不会游水?”云浅月挑眉。
“谁说生长在东海的人就会游水?”少年白了云浅月一眼,忽然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生长在东海?”
云浅月淡淡看了少年一眼,不答话。
少年似乎也知道问了一句废话,面前的人是云浅月,她和传言不一样,知道也没什么稀奇,况且他情急之下出不了京城来不了河谷县又答应说帮助她解除东海国和云王府的婚约。他扬起脸,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可以告诉我!”云浅月道。
“就不告诉你!”少年哼了一声,“我虽然答应帮助你解除东海国和荣王府的婚约,但也说过要娶你。你可记好了,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云浅月目光看向前方,淡淡道:“我也有婚约!”
少年眨眨眼睛,“你说那个你身为云王府唯一嫡女和天圣皇室的婚约?将来入宫做天圣的皇后?”
“不是!”云浅月摇头,“是和七皇子的婚约。”
“那还不是一样?他将来是天圣的皇帝,你和他有婚约,岂不就是皇后?”少年道。
云浅月不说话,不知道是因为身处在水中,受清凉的水气感染,还是本来气息就清淡清凉,所以她周身不再有暖意,只有凉意。
“有婚约怕什么?你还不是和容景日日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我要娶你,也不怕你的婚约。”少年道。
“这话以后最好不要在容景面前说,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云浅月回头瞥了少年一眼。
“本公子不怕他!”少年不以为然。
云浅月目光看向前方。河谷的水清澈,波光粼粼。因为是由上游到下游,木筏顺流直下,由水流推动着行走,备好的木浆用不上,只需要凌莲和伊雪掌控着木筏的平衡就可以。
“云浅月,你会吹哨子吗?”少年站了片刻,干脆坐下来,看着云浅月一身清冷,即便河谷没有水雾,但她周身还是有隐隐的雾气。他皱了皱眉,再次打破沉寂。
“什么样的哨子?”云浅月问。
“什么样的哨子都行,你要会的话就吹一个,否则这么待着多闷。”少年道。
“也好!”云浅月收回视线,在竹筏的木头上摘下一片树叶,用娟帕擦净水渍,放在唇瓣吹了起来,她吹的是一首山水小调,清脆婉转。
少年认真地听着,很是津津有味。
凌莲和伊雪佩服地看着小姐,能用一片树叶就吹出如此好听的曲子,她们都听过红阁里七长老用竹叶吹的曲子,但觉得不及小姐的曲子多了一分随性豁达。
一曲落,少年问道:“你学了多久会吹这个?”
“小的时候学的,多久忘了。”云浅月道。
“子书哥哥吹得小调也很好,和你吹的差不多好。”少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