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人性?” 凉凉阴仄的男声蓦然。 慕以瞳抬头,就对上一双沉沉的怒目。 哟。 昏厥的男人什么时候醒了? 把手机搁在一边,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一副准备好聆听的模样,“好,是我错了。江大医生,请开始你的表演。” 江淮蹙眉,张口就是一句:“那个混蛋!” 慕以瞳等啊等,半天没等到下文。 摊摊双手,面露无奈,“混蛋,然后呢?” “你说谁是混蛋!”江淮瞪她。 “埃文是混蛋,这话不是你说的?” “我说可以,你说不可以。” “……” “怎么?” “江淮,你过来。”慕以瞳微笑,朝江淮招手。 江淮戒备的看着她,“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哎呀,你过来嘛。”慕以瞳开始撒娇。 要说江淮对女人撒娇绝对无感,可是她撒娇,让他不是心软,而是心悸。 她这个女人,这几年,他可是明明白白的了解了。 一肚子坏水。 不乖乖听话。 她又不知道要想出什么狠招折腾他。 要光是她自己也就算了,惹不起,躲得起吧。 偏偏,这女人背后有个温望舒。 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只要她想,温望舒保准都能给他掘地三尺剜出来,亲自押解到她跟前,让她出气。 叹息一声,站起身,江淮大摇大摆走到办公桌前,“干什么?” 慕以瞳单手支着下巴,媚眼纷飞,“凑近点,你怕啊?怕我吃了你?” 凑近,拧眉,“干嘛?” “江淮。”叫他的名字,表情一秒钟突变,“你能滚吗!” “靠!”他的耳朵! 低咒一声,掏了掏耳朵,江淮直起身子,“慕以瞳,过分了。” “滚滚滚!趁着我心情还不错,赶紧滚!” “以瞳——”拉长音调,江淮往办公桌上一趴,“你也不管我了。” 慕以瞳看着眼前耷拉的大脑袋,翻个白眼,伸手,揉乱了江大医生一头毛,“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闹?” 江淮哼哼唧唧,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个明白。 听完,慕以瞳更想让他滚了。 就因为埃文和一个女人吃了顿饭,他就大老远从y国飞回来了。 “江淮,你又不是女人!再说,男人心眼怎么也这么小!” “你懂什么!” “我不懂,你倒是说的我懂啊!” “我……”张张嘴,江淮烦躁的耙了耙头发。 看他是真的烦,慕以瞳也不是不心疼。 “好了,好了,我错了,刚才是我心态不好。江淮,你好好说,我好好听,行吗?” 苦涩一笑,江淮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慕以瞳也起身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握了他的手,“你看。” 江淮睨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看什么?” 握着他的手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慕以瞳说:“你说这要是埃文看见,他也会像你这样生气吗?不会啊。那你怎么就不能换位思考呢?”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啊。” 江淮捏着慕以瞳的手指,沉声说:“以瞳,我天生就是,就是弯的。可是埃文不是,他原来是个直的。” “呃。” 这一点,原谅她,她真的没想到。 直的和弯的,差别这么大嘛? “以瞳,你不会理解,弯的爱上直的有多痛苦。我对女人没感觉,可是埃文不是。” “咳咳,江淮啊,埃文不是,不是叫你给,掰弯了吗?”慕以瞳眨巴大眼睛,发扬不耻下问。 她真的,真的由心而问哒。 “我说了不一样!”江淮松开慕以瞳的手,耙了耙头发,“我要说这么久,我其实一直没安全感,你是不是会看不起我?” 什么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呢? 这种事,慕以瞳说一万句,也顶不上埃文说一句。 埃文自己挖的坑,让他自己去填吧。 下班时间刚到,慕以瞳接到温望舒的电话。 “我在楼下,你收拾一下,下来吧。” “哦。”肩膀和耳朵之间夹着手机,慕以瞳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看向沙发上挺尸的男人,“我这边还得带着一个拖油瓶。” ‘拖油瓶’本尊闻言,凌厉的眼刀扫射。 温望舒拧眉,沉声不悦,“江淮在?” “嗯哼。情伤,这会儿难受着呢。把他丢下,我不忍心。估摸他找你就是这事。” 最后一句,慕以瞳小小的声音咕哝。 温望舒捏捏眉心,“知道了,你带他下来吧。” “好,马上。” 挂了手机,慕以瞳拿过挎包,“走了,江大医生。” 江淮懒洋洋的起身,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我是不是会打扰你们?” “我说是,你就会走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 “我没地方去。” “得了吧,你没钱啊?随便找个地方,开间房,那叫没地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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