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呕……” “谁啊?” “是不是以瞳?” “这个月第三次了吧?” “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别瞎说。” 洗手间里,慕以瞳掬起温水扑了扑脸,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见她从洗手间出来,上铺室友探出个头,“以瞳,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得去看医生啊。” 对铺的室友也说:“是啊,要不然我们陪你去。” “不用了。”语气虚弱的说了句,慕以瞳爬到床上,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被子下,她悄悄将手放在小腹上。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不会这么巧就…… 怪只怪,20岁的慕以瞳,温望舒是她第一个男人。 在温望舒之前,她只交往过一个男友,还只停留在拉手拥抱的阶段,连初吻都没有。 滚床单会怀孕,她压根想都没想。 而一想到可能怀孕,慕以瞳就一身的冷汗。 下午的体育课,她请假。 s大在城西,她专门坐车到城东,在犄角旮旯找到了一个小药店,买了一根验孕棒。 躲在公共厕所里,慕以瞳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敢拆开验孕棒的包装纸。 等待结果出来只需要几分钟,可是就是这几分钟,对她来说,仿佛一万光年那么漫长。 终于,结果出来了。 两条横杠。 这是,怀孕了吧。 神奇的是,怀疑的时候,她烦躁不安。 结果出来后,她只用了短短一分钟便接受了。 她身体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这个小生命将会继慕毅之外,成为她最亲密的人。 这种感觉,说实话,非常奇妙。 她没有,一点都没有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想法。 哪怕一秒钟都没有。 她想生下这个孩子。 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但,她只有20岁。 凭她自己,不够。 * 慕家。 书房。 慕毅长久的沉默。 慕以瞳和他隔着一张书桌,看他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掏出烟盒。 他身体不算好,戒烟已经很久了。 这盒烟,都不知道在抽屉里放了多长时间。 磕出一支烟,在要点燃的前一刻,慕毅想到什么。 把烟放在桌上,他抬头看着女儿。 “瞳瞳。” “嗯。” “这个孩子,孩子不能……” “我要它!”慕以瞳十分坚定的说道。 一如,她在他面前,告诉他,她要去上温望舒床时,那般坚决。 “瞳瞳,你才20岁。你到底明不明白一个孩子对你来说……”舔了下干涩的唇,慕毅站起身,有些激动,“它可能会毁了你!” “它不会的。”慕以瞳摸着小腹,动作轻柔,“爸,我知道它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要它!我必须生下这个孩子!” “瞳瞳!” “爸爸,求你,帮我,可以吗?” 两个月后,慕以瞳坐上了飞往f国的飞机。 在这之前,她还见过一次温望舒,在一个商务酒会上。 * 华丽的宴会大厅,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来的都是四九城的非富即贵。 慕以瞳跟在慕毅身边,那个时候,远扬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三流小公司,能拿到这场酒会的门票,不容易。 慕毅不善应酬,可被逼着,也无法。 幸好,盛宛萍在这方面做的不错。 她曾经是慕毅的秘书。 慕以瞳不能否认的一点是,远扬有今天,的确有她的功劳。 端着一杯果汁,她寻了个僻静的地方。 只不过,僻静是她以为的。 “以瞳。” 身后,一道轻柔的女声唤她。 浑身一震,慕以瞳没回头,却捏紧了手里的杯子。 这个声音,她就算化成了灰也认得。 多少年前,就是这个声音,抱着她,温柔的一声一声。 不过那时,她叫她瞳瞳,而不是以瞳。 调整好一个得体到近乎冰冷的微笑,慕以瞳转身。 面前的女人,衣着素雅,妆容精致,容颜俏丽。 两个人站在一起,相像居然有5分。 “温夫人。”恭敬出口。 慕以瞳清楚的看见,在自己叫出“温夫人”三个字时,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 很好。 真的很好。 有一天,她能欣赏到这表情,真好呢。 “以瞳,你和谁一起来的?慕……你父亲吗?” 听听。 你父亲。 多么别扭的称呼。 也是了。 不然,你让温夫人如何称呼被她抛弃的前夫。 “是,温夫人。” 冯暖心咬了下嘴唇,突然说:“以瞳,我能,我能跟你谈谈吗?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有什么话,要找没人的地方说?温夫人不妨就在这里说吧。” 冯暖心苦涩一笑,知道女儿恨极了自己。 握了握手指,她上前一步,想要离女儿更近一些。 “你,你好吗?” “……” “生活上,学习上,有没有……” “温夫人!”蹙眉,慕以瞳再也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我的事,与你无关。” “以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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