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握着杯子的手不住一紧,继而恢复平静,他对上沈耀云深邃的墨瞳,“当年嫂子的死是意外,逝者已矣,耀云怎么还放不下。”
沈毅特地把称呼从沈总改成了耀云,妄想能借着打亲情牌来给自己挽回一些机会,这是他第一次谈起那件事情。
沈耀云忍不住嗤笑,“好一个‘逝者已矣’。”他淡然抿了一口茶,“锦锐投资岳新塆项目的钱,怕是也是亏了是吧?”
沈毅不知道沈耀云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是事实,他只好点头。
“既然这样,我锦锐也是投资失利,叔叔认为,我还会帮助失利的一方吗?”
沈毅作为一名驰骋商界多年的商人,这些道理他怎会不知。
商人,无利不图。
沈毅大概知道沈耀云在打着了什么样的算盘。
见沈毅没有搭话,沈耀云继续说,“那就这么说吧,上次长青借的五千万也不用你还了,就当入股,行吧,这次我再出一亿,买你长青的全权股份。”
长集团现在的市值经过岳新塆这个时间,早已暴跌了很多,沈耀云肯出一亿,那简直算得上是天价了。
沈毅桌下的手,紧握成了拳,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都没有觉察到疼痛,他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连肩膀都不觉颤抖起来。
如果不答应,他毕生的心血就这样没了,如果他答应了,可这和“没了”又有什么区别。
不,毕竟还是有区别的,长青还在,只是掌舵人不再是他。
“耀云,你这是想逼死叔叔吗?”沈毅做着最后的挣扎,“就看在逝去的嫂子的份上,耀云,叔叔就求你这一次。”
沈耀云极力忍着的情绪终于爆发,狠狠的把杯子摔在地上,他愤然起身,把沈毅从座位上拎起来,下一秒一个拳头就送了过去。
但是,他却收住了。
因为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沈耀云深吸了一口气,为沈毅整理了一下衣领,抿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沈总,我失态了。”顿了顿,他继续说,“咱们还是回归正题,我只帮自家的公司。”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秘书推开门,“沈总,不好意思打扰了,二十分钟后有个会议要开,请稍作准备。”
沈耀云点头,秘书应声退下。
沈耀云含笑看着沈毅,“沈总,不用着急做决定,我的时间很多,你可以多考虑考虑,我这得有个会议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们下次再约。”
沈毅紧紧抿着唇,沈耀云的时间多,但是长青没多少时间了!自己造的孽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沈毅拿起文件,走到会议室门口,颤着声音说,“我回去再拟一份合同,沈总有什么要求请及时通知我。咱们明天签,约。”
没有硝烟的战争以他的成功而结束,险些精疲力尽的他颓然坐下,从皮夹中拿出一张老照片。
他呢喃,“妈妈,再等等,就结束了。”
…………
季立夏提早了二十分钟去了瑜伽馆上课,教室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结伴坐在一起聊天。
因为还不熟悉,季立夏也没有挤过去聊天,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刷着手机来打发时间。
静谧的教室,忽然有些零碎的唏嘘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是季立夏,你知道不?”
“季立夏?不知道啊,干嘛?”
“就是那个锦锐集团年轻总裁的前妻。”
“哦,有钱人结婚离婚不是很正常,你看看那些明星,三婚四婚都还有。”
“你不知道啊,狗血的是,她的前前夫娶了她前夫的堂妹,她成了她前前夫的堂嫂!”
这听起来还真有点绕口令的味道,一般脑子不好的人估计就已经转不过弯来了。
女人继续说,“你看离婚才多久,现在就怀孕了,真是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啊。”
这时,一个女人扎堆进来,阴阳怪气说,“可不是,听说啊,还克死了她的父母,嗯,是个克星。所以说,没人敢娶她啊,好想这孩子是谁的野种。”
季立夏一怔,说她可以,为什么要说她的父母,甚至带上她无辜的孩子。
她忍了一会,终是没有忍住,她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那堆人面前,含笑,“背后这么说别人,这样真的好吗。”
两个女人立刻心虚的走开了,只有扎堆进来的女人,依旧镇定的坐着,直勾勾与季立夏对视。
半晌,女人的架势很明显稍稍弱了一些,她起身,离开之时为了撑面子,嗤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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