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他身上全是饭菜,怎么可能会出来呢?
我才上车不久,我的手机就剧烈的响动起来。开车的警察不以为意,“别接哈,不要想着和共犯联系啊。”
“大哥你是不是酒驾了?”
我终于忍不住怼了回去,哪来的共犯?会不会用词?结果从他们的聊天里得知司机只是穿着制服的司机而已,并没有较高的文化水平我也就理解了。
手机又不要命的响起来,我实在太担心庄年华了,双手艰难的把手机从兜儿里抠出来,然后两手一起向右滑动解锁,因为拷着也没法举起来接电话,干脆就把手机放置在大腿面上,整个人都蜷了下去,耳朵贴着手机。
那边传来林泽玉凌冽的声音。
“秋水,你又闯什么祸了?”
我却顾不上理会这问题,直接问她。
“林泽玉,庄年华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他情况严重不?”
“严重,特别极其非常严重,体表多出烧伤,需要接受植皮手术,但是最重要的是,出来以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感染高烧不止,现在的他却满脑子都是你,一边发烧一边说胡话喊你的名字,所以我才让护士叫你来,但是你告诉我,你特么又闯什么祸了?怎么护士说你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你一个月被警察带走几次了吗?”
她语气冷冰冰的凶我,但又夹杂着一种无奈扶不上墙和看笑话的成分在里面,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又因为庄年华的事情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出去,当即就抛出一句“我把你妈打了请记得来警署认领”的消息,然后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我憋红的眼睛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一边哽着嗓子问警察。
“大哥,我真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能不能通融通融方便方便?”
这问题问的极尽委屈,大哥却不为所动,冷眼瞧我。
“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以为我们警署是你说进去就能进去说不进去就不能进去的地方吗?不过你要是愿意良好表现,好好录口供,录完以后就能结束了,你到时候再去看别人也行。
到时候庄年华要是死了呢?
我心中忽然涌上了无尽的恐惧,冲着警察一通吼,
“有一个生命很严重的朋友此刻很需要我在身边很难理解吗?你们办案都是怎么办的?接案子又是怎么接的?世界上有你们这种警察真是可悲,凡是都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做了什么了我?你们只看我打她的果,却不考虑这个因。”
“这个因就是待会儿你要去警署交代的事情之一,你要是好好表现自然能好好出来,现在快点闭嘴。”
说着竟然将一团手套塞进了我的嘴巴里,堵住干脆不让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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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玉真的来警署认领她妈了,当时我和林夫人坐在同一排,林夫人鼻一把泪一把的对我做出了控诉,反正我一条一条反驳,她总能一条一条说下去,从她的儿女们到我的‘风流史’,艺术的夸张效果在她的言辞里熠熠生辉。
“妈,你这是怎么了啊?大庭广众之下又是骂人又是哭鼻子会变丑的哦,你看看你的脸,前两天才做的嫩肤,皮肤都紧着呢,别这样做复杂的表情啊。”
林泽玉远嫁他乡三年了,也不知道和家里人的感情如何,但是她女强人的做派是深得家里人称赞的,连林父都说过如果她是男孩子,生意要比林泽宇做的好。
林夫人委屈极了,指着我。
“泽玉,就是这个坏女人害你弟弟变成杀人犯的,怎么办呜呜呜?”
说着就一边大喊这“我的泽秀啊”一边嚎啕起来,在警署哭的是闻者为悲伤,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虽然我一点点都不同林泽秀那个狗东西以及林夫人这个护短成瘾自欺欺人的老妇,但是我还是不免有些唏嘘。
人生在世的际遇真是妙不可言。
林泽玉抱着林夫人的头,“乖啊妈,没了儿子还有女儿呢嘛,如果弟弟是清白的,法律自会给他清白,我只怕他不清白,妈妈你还是得面对这个现实问题,单就那个尸体,咱们都没法解释。”
林夫人忽然神经质的一推她,“我竟然忘了,你和庄年华那个魂淡是一对,你怎么可能帮着你弟弟?你的心都是偏的!”
整个警署像是撒泼打滚的菜市场,这让办案人员有几分头疼,我猜他是后悔带我们进来了。
林泽玉却不再管她,而是走向警察。
“警察先生,我以「神华」集团未婚妻的身份,要求你现在立马放了我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