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孩子走出蒋家大厅,眼看我都快要走出蒋家别墅的时候,蒋暮城却忽然又后悔了,赶上来从后面将我拦腰抱住。
“从这件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你真的需要一个男人啊!”蒋暮城强迫的掰过我的脸面向他,他温柔的视线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声音沙哑的说道:“叶微音,求你了,给我个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这个世界上男人这么多,就算我需要一个,也不可能是你。”我目光嘲讽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厌恶道:“你再不放开,就别怪我真的不客气了。”
他是真的受伤了,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所畏惧的蒋暮城,或许是真的怕我不客气,又或许是真的难过了,他放开了我。
“别再缠着我了,我嫌恶心。”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说着,我抱着九九快速的上了车子,车子急速的驶离蒋家别墅,自始至终,我没有回头看一眼。
这一天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为了不撕破脸逼得蒋家对我下狠手,除了大喊大叫将他们骂一顿,我暂时也不能怎么样。
我只更加注重九九的安全,在送她去幼儿园上学的时候,再三的叮嘱老师,除了我和保姆,任何一个人来接九九都不能让她走。
我有一个照顾我们生活的保姆,是托我舅舅找的靠谱的,平时我上班回的晚的时候负责接送孩子照顾孩子的生活。
平静了一阵子,郑玉清没有再来打扰过我,瞿长瑜那边的案子也没有进展,我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
或许真的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也觉得带着孩子回国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我也在试图让自己早早的习惯,然后彻底的回到国内来。
这样想着,我在工作上就要更加的努力,希望扫清自己之前的阴霾,希望能做出一点成绩来。
可是我却没想到,在安静了许多天之后,那一日的事故还是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静。
那一天有个手术加了班,等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下了班,我连吃饭都顾不上,换了衣服就往家里跑。
上了出租车我就眯了一会儿,可是直到眯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这条路是哪里啊?怎么越走越偏啊?
我到底是一个人生活了许多年的那种女人,也不是胆小的那种女孩子,所以等反应过来之后我也没那么害怕,而是先是借口怀孕了要孕吐肚子不舒服,要下车去吐一会,等上车的时候,我又借口后座做得不踏实,想坐前面,接着,小心翼翼的从自己包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刀。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刀子逼在了司机的身体上,我一个人生活了五年,体力上的事做过不少,手劲也不比男人逊色多少。
我起初这么做司机还是不害怕的,只嬉笑着说,小姐,你都知道了,然后他就讽刺我,让我乖乖点放下刀,他等下就速战速决让我少吃点苦头。
从他这话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对我怎么着,我也没客气,龇牙冷笑着说:“你不是说我不敢碰你吗?我是医生,我知道刀子要戳你哪里才不是要害,你死不了,而我更是不会获罪。”
司机当然是不信的,仍旧张扬着说着大话,我也没客气,刀子直接就捅了进去,他顿时就吓到了。
这个司机也是个怂的,不等我逼问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他说有人给了他钱,叫他等在医院外面载我,然后教训我一点吃点苦头。
我的刀子第二次扎进他身体里,咬着要问:“就吃点苦头这么简单吗?”
他想了想,才又支支吾吾的说:“女侠饶命啊,对方说了,要我把你...他说如果拍到了照片作证据,他能给我更多钱。”
敢情,这不只是要伤害我,还要毁我名誉啊!我不知道是谁要这么做,要这么不给我活路,是郑玉清,是宋母,是瞿长瑜,还是...
我心里恼火不已,手下的力度更重了,我问找他的人是男是女,司机却咬着牙说,是个男的。
男的?我更是想不通了。
暂时想不到结果,从这儿问也问不到什么,我果断的将被扎了两刀的司机踹下车,帮他拨了120,然后开着车回了市区。
直到回到家在洗手间里站着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了自己满身是血,我捅的虽然是那个司机,但血还是飙到了我身上。
我洗了个澡,抹了很多的沐浴露,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味道了之后,这才去了九九的房间。
她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我吻了吻女儿清甜的睡颜,连夜离开了家中。
我报了警,被带到警察局之后,做了个口供,又被关了一夜。
那个司机也被人救了带到医院,或许是已经怕了我,他也把别人要挟他的那事抖了出来,不敢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到底是捅了人,虽然没有伤及要害,虽然是正当防卫,我也不是一点罪过都没有。我赔了点营养费,离开了医院。
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来之后,经历了这一遭,我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许多。
我一直都在思索到底是谁要害我,后来我又去医院看过那个司机一次,可是无论我再怎么威逼利诱,还是一点都问不出什么来。
我很心塞,这个念头就这么嵌进了我的心里面,解决不了,让我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