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
她躺下拉起被子盖在身上,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聂云峯眉头拉拢,对于她如此幼稚的举动只是摇了摇头。
房间里静得连空调吹出的风声都能听得见。
她侧躺在床上,闭着眼假寐。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
彼此不语。
“少爷,洛杉矶那边的电话。”夜突然敲门进来道。
聂云峯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房门带上的那一瞬间,她眼睛缓缓睁开。
呆呆地愣了半分钟,她慢慢做起身,却看着某处呆了整整一分钟。
她甩了甩头,其实她很清楚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的幼稚,而他无限量的包容她闹腾,就仿若两人是在闹别扭的情侣一般。
她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接着瞳孔撑大。
她到底怎么回事,是发烧让她傻了吗?
不管心里有什么不满,即便不舒服,应该要跟他保持距离的。
不管四年前如何,如今他是莫晓菲的老公,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不该的!
她眼睫毛低垂了下去,眼眸黯淡了下去。
房门打开,说完电话的聂云峯走了进来。见她坐在床头微愣。
聂云峯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下她脸庞道:“怎么,不困呢?”
她微微侧头避开他伸来的手。
他的手僵硬地悬在空中。
她眼睫毛微动,抬眼看着他道:“昨天和今天谢谢你。”
聂云峯瞳孔微暗,收回手声音微凉道:“你不用对我道谢。”
她淡淡一笑,“谢谢还是该说的。虽然是姐夫,但毕竟还是隔着晓菲的,应该有礼貌才行。”
聂云峯幽冷的瞳孔凝视着她,嘴张开却又合上。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她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半天后聂云峯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起身走到一旁的边柜前,倒了被温水,拿着药折回床边坐下,“把药吃了。”
她温顺地接过他手里的药和水杯,礼貌地道了声谢,而后吞下了药丸。
吃完药,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看着他道:“今天照顾了我一整天吧。肯定累了,我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如果把你累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给晓菲交代。”
聂云峯整脸寒了下去,整个人周围仿若被一层层寒气所包围着。
他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她脸上那礼貌而疏远的笑,捶在身旁的手死死握弄。
“那你早点休息吧。”他低冷的声音突然道,而后转身离开。
她眼睫毛微颤,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这样才对,才应该是他们合理的交集。
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还真睡不着。躺了半天都没睡意她决定出去走走。
推开房门,外面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一个人。
她松了口气。
她在屋里走了一圈,昨天没细看,今天才惊觉这是一栋海边的别墅。
而且这别墅就只有一层,四方围着,有点像四合,只是建筑风格是东南亚的。
从大门进来是门厅、厨房、餐厅和客厅。
左手边两个屏风,将两边套房的门遮住。
从客厅的玻璃门出去,是被围在中间的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