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胡子,一个带着帽子,一个没戴帽子,颇有几分逗趣。
长胡子老头吸了口烟,指了指篮球场上的一辆车,一脸牛气的说道:“瞧见没,那四个圈的车子,许多领导出来都喜欢坐那种车,还有那车牌,00001,那可是一把手的牌子。”
短胡子老头一脸佩服:“老哥,你真是见识广啊,我都看不懂,不过照你的意思说,这是个一把手?那这领导来咱们这干啥。”
长胡子老头嘬了口烟,眯着眼,道:“我估摸啊,是哪个领导下来视察啊,咱们镇子啊,有出头之日了。”
短胡子老头伸出了大拇指,一脸敬佩:“老哥,厉害了!”
“呵呵,想当初我也是在外面混过的,什么车子没见过,什么领导没见过,这种的,小意思。”
长胡子老头话音刚落,胡同内出来了一个大妈,尖声说道:“老李头,又在吹牛皮了啊,这个车子下来的人进了张家门啦,什么视察,装什么大肥牛咧啊你。”
长胡子老头眼睛一瞪:“谁说我吹牛啊,这就是领导的车,你说张家?是张贺天?”
大妈疑惑的眨了眨眼:“真是领导?不对啊,那怎么进张震家门了,我刚才从他们门口路过,好像听见是来给王蕙兰祝寿的。”
“啧啧。”长胡子老头又嘬了口烟:“这张贺天行啊,厉害厉害,比我年轻时候厉害多了。”
大妈瞥了他一眼:“老李头,别吹了,那是奔着张小科来的,进门先跟张小科打的招呼,张贺天啊,只有开门的份,什么屁领导,依我看啊,就是小科外面的朋友,小科在外面混了几年,这回来给老妈祝寿,肯定要来点朋友啊。”
长胡子老头一听,更加疑惑了:“不是奔着张贺天来的?奇怪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又是一辆车开了过来。
他们三个人统一的看向了那辆车。
“啪嗒!”长胡子老头的烟卷掉在了地上:“我哩个乖乖,省里的牌照,还是00001,省里的一把手都来了啊!”
……
“砰砰……”门又被敲响了。
客厅里已经快坐不下了,这又是谁来了。
“我去开门!”张志远这次反应最快,他本身就在客厅门口站着,也懒得在屋里呆,一听的开门声,果断的出去了,寻思着借这个机会一走了之,回家打游戏去。
“咯吱……”张志远把门打开了,面前一个五十多岁,两鬓斑白,面容祥和的人。
“请问你找谁?”张志远轻声问道,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又是来给王蕙兰祝寿的。
这个老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是司机。
司机开口说道:“你好,这是张小科家吧?这位是我们省里的省长,听闻张小科先生的母亲过生日,特来祝寿的。”
“啊,这,这……”张志远看看司机,又看看那省长,整个人木若呆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省长走进客厅的时候,在座的诸位全都站了起来,唯独张小科和王蕙兰坐在原位。
张震爱看新闻,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人,而张小科和王蕙兰,则是不认识他是谁,所以没站起来。
不过,要属最惊讶,反应最快的,那当属苗市长。
当看到省长的那一瞬间,蹭的一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连忙说道:“周省长,您也来了!”
周省长笑了笑,说道:“碰巧在附近,所以过来看一眼,这位就是小科吧。”
周省长看向了张小科,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我是。”张小科点了点头,依旧没有站起来。
不过王蕙兰反应过来后倒是非常的激动,连忙站了起来,还一个劲的拉着张小科。
张小科有些不开心,特奶奶的,劳资给老妈过个生日,你们都来凑个屁的热闹啊,我就不站起来,你们最好全都走,只留我们一家三口。
整个客厅之中,只有张小科还坐在椅子上,省长,市长,县长等等全都站在哪里。
回到客厅的张志远看到这一幕,顿时冷笑着想道:好你个张小科,还真是狂妄啊,见了省长还这么没礼貌,你死定了,哈哈,我得好好表现,争取给省长留个好印象,说不定省长会直接提拔自己走进仕途呢!
想到这,张志远鼓起勇气,直接往前大跨一步,指着张小科,喝道:“张小科,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赶快站起来,难道想要让省长去请你吗!真是不知廉耻,我都羞于和你同姓张,恶心!”
张志远这话一出,整个客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在场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县长,市长和省长三人,他们的目光非常奇怪。
“咕咚……”张志远咽了咽喉咙,冷汗瞬间遍布后背……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