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苏浩吹胡子瞪眼道:“小子,别激我,千八百万我也不放在眼里,我替两位老朋友做主了,赢来的九百万全部下注,再加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就看你小子有没有本事赢。”
一场拳赛,下注一千四百万,听着这赌价,李兵的心有些惊涛骇浪,若是以前,李兵自然不会在乎这点钱,可是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钱因为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办。
“我,赌一千万,肖冰赢。”充向南望了望肖冰,痴痴一笑,从挎包里翻出支票本和钢笔,在标着千万的空格里写了个一,后边空格全部划零,签上名字,盖了印章,毫不犹豫的交给苏浩手下。
她是个极端理智的女人,甚至有时候她的过分理智使她少了常人应有的人情味,博得了冷血无情的名声,她从十六岁混到现在整整十一年,名利场上摸爬滚打了十一年,何曾为男人一掷千金过?
听的又有人报价,李兵一愣,因为这声音他太熟悉了,转头看去,居然真的是充向南,她怎么会在这里?李兵皱着眉,心中尽是疑惑。
肖冰的实力如何,她不清楚,对李兵的了解不过局限于车技的惊艳和直觉的敏锐,他玩命的本事有多高深,她真是两眼一抹黑,心里没底,可她偏偏把一千万压在李兵身上。
交出支票的瞬间她也觉察到了自己一反常态的冲动,心里却觉得值。
女人该疯狂的时候就得疯狂,充正南如此为自己辩解,精明睿智的女人大概只有对某个男人动了春心,才会为他疯狂吧。
“咱们下注吗?”小太妹试探性的问居中而坐的青年,眼神热切,几百万几百万下注的场面刺激了她的性子,十八九岁的丫头片子哪还记得父辈们的谆谆教导。
低调啦收敛啦早抛之脑后,而且她听说擂台上那个很MAN的家伙欺负过耗子,不禁生出同仇敌忾的心思,咬牙切齿了好一阵子,颇有打抱不平的迹象。
她所处这个圈子里的纨绔千金很少以道德标准去衡量是非对错,利益、交情、人情才是衡量谁对谁错的标杆。
拿破仑曾说过,真理就在大炮射程之内,小太妹这个圈子的真理则是在利益与交情的纠结之中。
“别急,摸清那小子的底细,慢慢收拾他。”青年故作深沉地摇头道,脸泛起一抹带有浓郁优越感的高深笑意,看向擂台的眼神就如古罗马大贵族欣赏铁笼里的角斗士那般高高在上。
李兵身子不动,明显是给豹子留出恢复体力的时间,一双铁腿那么肆无忌惮挥霍力量,无论是什么样的高手都会不同程度影响体力,也就是影响战斗力。
再说,李兵脚下踩得是擂台,而非尸体堆叠的战场,既然是一场比试,他就不想乘人之危,五步远的豹子察觉出对手的强大,收敛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静心凝神调匀呼吸节奏,一点一点蓄积力量。
张局长那边,苏浩那边,所有人凝望擂台,气氛顿时沉闷,看台另一边却不怎么安静,李兵微微侧头,目光掠看台,几个年轻人挤在三张沙发上,其中一人迅速低头,下巴快要贴住胸脯,似乎没胆子面对他,另外几人神色不善。
李兵嘴角牵扯出一丝带着讥诮的冷笑,懒得多理会,缓缓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对面的豹子,时间一秒一秒流逝,豹子休息了足足两分钟,开始活动腿脚,谨慎挪步靠近肖冰,从这厮的小心翼翼可见李兵带给他心理压力有大多。
全场气氛一凝,安静到了极点,压抑到了极点,前几场,对拳赛格外冷淡的充正南上身前倾,双手不知不觉握紧,吴刚也能看出,可媲美妲己美艳的尤物关心的不是一千万的得失,而是擂台上那个人。
李兵平静注视贴过来的豹子,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笔挺身姿纹丝不动,慑人心神的气场却在无形蔓延,擂台下,苏浩眯眼,刻板的僵尸脸终于起了一丝微澜,擂台上,身在局中的豹子,还未动手,额头已渗出汗水,又使他想起几年前西伯利亚训练营那个变态拳手。
“啊!”
仿佛是一个人压抑到极点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伴随霸道力量的宣泄,距离李兵两米,豹子动了,绷紧的身子猛地前冲,像离弦之箭,强势插入带给他莫名压力的无形气场之中,比打第一场比赛的速度快了三分,狠辣了三分,气势足了三分,一切已达到他体能的极限,可以说百分之一百二发挥了他自身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