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
连沧月把玩着手上银色的护甲,“逃?我的命里再也不会出现这个字。”
以前她为了躲避连家的追杀,带着豆豆东奔西逃,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而且她不想让豆豆受到伤害。现在不一样了,她有足够的实力跟这群乌合之众斗上一斗。
况且现在豆豆有御无双照料,即使自己真的有了什么意外,御无双也会将豆豆抚养成人,她还有什么可怕的?既然没有什么顾忌的,她自然不需要逃。
连沧月迎上仁德太后犀利的目光,嗤声笑道,“太后即使您给我判了死罪,也得让我申辩一番吧。”
楚弱柳贴着仁德太后的耳朵,“母后,反正她今天早晚要死的,不如就看她如何挣扎,我们就当是看戏了。”
仁德太后点了点头,她忽而换上了一副慈祥的面目,“哀家也不敢相信你会做出这等事情,哀家希望你能给大家一个解释。”
连沧月朝着仁德太后一拜,翻了翻眼睑,“谢太后。”
她走到夏诺面前蹲下身来,声音轻柔却带着冷厉,“那夏美人可知道我那天身上佩戴的是什么玉器?”
夏诺瑟缩成一团,她强装镇定的直了直身子,“是……是一个玉雕刻的并蒂莲花。”
连沧月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这笑声回荡着空幽的大殿中,异常的诡异,她忽而转向王大丫,“我可有这样一件玉器?”
王大丫笑呵呵的说道,“小姐宫中没有一件玉器,因为皇上说那些玉器自然配不上小姐的风骨,唯一的一件玉器还是夏美人送的玉镯子呢,可惜被小姐打碎了。”
连沧月笑着转身看向仁德太后,“太后可曾听到?皇上可是从来没有赐予小女子任何玉器。”
她的声音陡然一冷,“夏美人,我站在大殿中尚且看不清太后身上的玉器,更何况你还在深夜之中,竟然能看到我身上不存在的玉器?”
夏诺浑身颤抖的瘫软在地上,她企图用手帕擦擦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只可惜失去了抬手的力气。
她战战兢兢的说道,“也许……也许我看错了,可是那天我真的看到了连后去过张姐姐的寝宫,张姐姐一声大叫,我便跑了过去,便见张姐姐已经没了声息。”
夏诺的这番话漏洞百出,连沧月冷冷的看着夏诺,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不仅可怜,而且可悲。
“夏美人,你不知我这梨花针杀人于无形,却从来不会让人感觉到痛苦。还有啊,若是张贵妃一声大吼,最先跑进去的也不是你呀,那她身边的太监侍女都去喝茶嗑瓜子了么?”
夏诺怯懦的低垂了眼帘,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像无论自己怎么说总是能被连沧月挑出错处来,她索性闭上嘴巴不再说什么,反正一切都有太后来臆断。
连沧月抬手抚摸着夏诺白嫩的脸蛋,她的手停留在夏诺的眉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