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没有说话,只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临走前他望着半夏那一动不动的身子,心里猛的一疼。
她终究还是不爱自己了……
半夏望着冷冥烨离去的身影,手里的青花瓷器狠狠地割伤了手掌心,眼底闪过哀伤,嘴里扬起一抹苦笑。
似乎他们两个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冲破。
枫落屋檐满庭栏,一杯愁绪,两段相思,三点回忆作流年。
黄昏时分,孤影相随。
策剑山庄。
落白派出大量的人寻找半夏,可是七日之后依然没有消息,让他不由的有些着急。
他害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消息。
他更害怕的是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大哥,你先去歇息吧。”方既渊看着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落白,有些心疼的说道。
他知道半夏不见了,他很着急,可是他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呀。
他以为这样她就回来了吗?
“她还是没有消息吗?”落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神情有些落寞的说道。
她离开策剑山庄那么久,她会不会被人欺负呢?
想当初若不是遇见自己,她恐怕不知道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她真是笨。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还手,只会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舔着自己的伤口。
这样的她,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方既渊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他出动黑白两道的势力,可是连半夏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仿若,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大哥,你别担心了,半夏姑娘说不定是回家探亲了。”方既渊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安慰落白,企图让他能够放下心来,不用那么担心。
可是话刚一落,便遭到了落白白眼,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借口真烂。
就算要安慰人也不应该这样安慰,他难道不知道半夏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她又怎么会回家呢?
方既渊接触到落白的眼神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实在是想不到同什么借口了。
彼时,乳娘来说,小轩突然染上风寒。
落白和方既渊赶到的时候,小轩正躺在床上,脸色异常的红润。
“大夫,怎么样了?”落白望着小轩有些心疼的问道。
虽说小轩不是他的儿子,这年来却胜似亲儿子。
大夫起身朝落白说道:“回庄主,小少爷染上了风寒,吃几副药,好生修养便好。”
听到大夫的话,落白刚刚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若是小轩有什么意外,那他怎么和半夏交代呢?
要知道,半夏这些年来最在意的就是小轩了。
随后,落白便吩咐乳娘跟大夫,下去取药。自己则留下照顾小轩,方既渊见小轩没有什么大碍,便也回自己的房里休息。
落白手里拿着毛巾替小轩擦了擦脸上的薄汗,动作轻柔。
“娘亲……”小轩嘴里不断地喊道。
听到小轩那虚弱的声音,落白拿着毛巾的手微微一愣,眼底带着一丝丝的自责。
若是他快点回来,说不定半夏就不会失踪,而小轩也不会……
说到底,都怪他没有照顾好她。
入夜微凉。
血迹斑斑,染红床帘,离人眉间心上愁。
半夏躺在床上休息,突然觉得手臂有些微疼,随即便又传来一道冰凉的声音。
冷冥烨望着半夏那透出汗水的额间,以为是自己的动作有些重,手中的动作不由的一轻。
即便怎么多年半夏的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倔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服软。
让她想他服个软,撒个娇,就那么难吗?可是,这样的她,让她有些心疼。
他总觉得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当初狠狠的伤害了她,所以她才会如此……
上完药之后,冷冥烨便望着半夏那有些粗糙的手,细细的摩挲。
他记得以前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琴棋书画也懒得学习,那手掌自然手光滑细腻。
只是没有想到时隔三年,竟像个八十岁老妪的手。
冷冥烨低下头吻了吻她的手,良久才抬起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手被什么东西抓住,紧接着耳边传来半夏的梦魇声:“小轩……”
她的声音虚弱无比,若不是冷冥烨是个内力极高的人,恐怕也听不到她到底在说什么吧。
冷冥烨的微投微蹙,一直在脑海中搜寻她口中的小轩到底是何人?对她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