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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来没有如果,命运齿轮早已经将他们的缘份撰写,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还好吗?”姬九梦突然想起桃花树下那袭白衣,俊美的容颜带着一抹淡淡忧伤的男子,有些心疼。
“公子他……很好。”月初的神情闪烁了一下,朝就姬九梦说道,只是说道那个他的时候,月初的声音有些停顿了一下。
月初觉得只要还没有死,就一定是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姬九梦的错觉,她总觉得月初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似的,只是她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清风苑。
公仪澈坐在太师椅上目光一直注视着桌子上的画,突然觉得喉咙一阵痒,拿起桌上的手帕捂着嘴,轻声的咳嗽。
许是情绪有些激动,原本苍白的脸有些红润。少顷,公仪澈将手帕拿下来,望着上面的几朵妖艳的红梅,眼眸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公仪澈连忙将手帕藏进自己的衣袖里,望着门外轻声的说道:“进来吧。”
得到公仪澈的回应,月初推开门,走了进来。只见公仪澈一袭月牙色的衣服坐在太师椅上,许是因为生病的原本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有些无神。
“公子。”月初朝公仪澈喊道。
只是他的眉头微蹙,若不是他的嗅觉灵敏,恐怕就闻不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了。
月初的眼神微暗,想来他的病情又加重了几步。
“东西交给她了?”公仪澈将桌上的画收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嗯。”月初朝公仪澈应声道。
“她可有说什么?”公仪澈盯着桌上那副侍女图,思绪漂远,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月初听到公仪澈的话,神情恍惚,回忆了一下姬九梦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隔了半响才对公仪澈说道:“她让我替她向你问好。”
公仪澈听到这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发呆。
他以为她会对自己说什么吗?
月初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本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却不想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什么时候离开?”
于此同时,公仪澈那沙哑的声音又在月初的耳边响起。
月初想了一下,随即便对公仪澈说道:“明日便离开。”
他知道公仪澈问出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他大概是想要去送她吧。
公仪澈听到月初的话,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桌上的花像看得入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姬九梦站在门口望着林中开得正盛的桃花,抬手拢了拢身上红色的袭裘,伸手接住那落下的花瓣,思绪漂远。
似乎是在等着谁来这里……
溪儿看着姬九梦的背影,眼眸闪过一抹心疼,她总是有什么事情总是埋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那么多的事情。
隔了半响,姬九梦才对不远处的溪儿说道:“溪儿,走吧。”
谁也没有来,谁也不回来。
溪儿点了点头,走过来扶着姬九梦的手,然后往门走去。
虽说是一国的皇后回楼兰探亲,可是行程却是极其的简单,看着眼前的马车,姬九梦回头又望着身后的城门,然后附身上了马车。
“皇上,既然惦记娘娘,为何不下去送送呢?”阿德公公看着站在城楼上的冷冥熵,有些疑惑的问道。
明明很担心她,可是他却一直在强忍着什么似的。
着实想不通这是为何……
“如果她恨本皇,那就恨着吧。至少她的心里还有本皇。”冷冥熵的声音极其的落寞,荒凉,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又何尝不想去送送她呢?只是他不能,因为他想要保护她。
她走了也好,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没有牵挂了。
阿德公公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心疼冷冥熵,他为姬九梦做了那么多事情,她却一点也不知道,甚至还恨他。
突然,冷冥熵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疼痛,抬手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身子有些发软,若不是阿德公公反应过来将他扶住,冷冥熵恐怕就会摔倒在地上。
“皇上,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阿德公公看着冷冥熵有些担心的问道。
冷冥熵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抿着嘴,隔了半响,才对阿德公公说道:“回寝宫,拿药……”
冷冥熵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觉得眼前一阵黑暗,便晕了过去。
冷冥熵晕过去的时候,耳边传来阿德公公的喊声:“皇上……”
阿德公公喊了冷冥熵一声,发现他没有出声,便看着“快来人呀,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