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由于精神的极度疲惫,阮棉睡了三天才醒过来。
整个人的状态并不好,生理盐水跟葡萄糖维持着基本的生命体征。
她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有短暂的黑暗,才慢慢看到了光明。
玛丽这些日子一直守在床边,见到阮棉睁开了眼睛,几乎是喜极而泣,“您终于醒了。”
阮棉慢慢把头转向玛丽,看到她满脸的泪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玛丽这样一副‘劫后余生’的悲伤与喜悦。
她张了张嘴,喉咙间干涸的不得了,只能发出嘶哑含糊不清的声音。
“您别动。”玛丽把医生叫过来。
张平之几乎是丢下病历本就赶了过来,为阮棉做了一番检查,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儿了,好好调养一阵子就好。”
“谢谢您。”玛丽这会儿擦干了眼泪,脸上只有喜悦。
她这些日子贴身照顾小姐,每天给她擦洗身子的时候,看到她身上的那些淤青都觉得心疼。阮棉的肌肤白皙又娇嫩,每次不经意的磕碰一下都能青紫一片,被人贩子殴打过后,淤痕遍布全身,看起来惊心动魄。
玛丽把阮棉扶起来,喂她喝了点水。
阮棉头晕目眩的,这么多天滴米未尽,到底是饿的四肢无力。
“您再等等,我让人送饭来了。”玛丽帮她按摩着僵硬的胳膊,止不住的笑。
阮棉张嘴要说话,可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在玛丽手上写字。
玛丽喉头哽咽,强忍着眼泪说道:“刘女士被妥当的安置好了,等您再好一点,就能见见她了。”
她说的刘女士是刘娟,被妥善的安置在酒店内,衣食住行都有人照料,也并没有限制对方的行动。
阮棉放下心来,又想起方追。她眨了眨眼,还没说话,玛丽已经猜测到了她的意思。
“方先生没什么大碍,先生会好好酬谢对方的。”玛丽帮她按摩好,扶着她下床,“躺了三天了,您先活动一下筋骨,等下吃饭才好消化。”
佣人很快的把饭菜送来了,这些天一直准备着呢。
容易消化的粥,一点开胃小菜。
阮棉吃得慢,感觉到热乎乎的食物顺着食道流下去,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年明珠已经接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一进门就冲过来抱着阮棉哭起来。
阮棉被呛了一下,咳嗽着。
玛丽赶紧拉开年明珠,“年小姐,小姐刚刚醒过来。”
“是我鲁莽了。”年明珠擦了擦眼泪,看着阮棉消瘦苍白的面色,捏了捏她的脸颊,红着眼睛说道:“一定要把掉了的肉补回来。”
阮棉原本是一张小圆脸,捏起来软绵绵的手感很好。一场大病下去,脸颊上的肉没有了,可见消瘦了很多。
【等我好了,去吃火锅。】阮棉在手机上打好字,给年明珠看。
年明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问道;“声带受损了吗?”
玛丽已经调整好的情绪,又崩溃了。她训练有素,想来情绪平稳不受外界的影响,阮棉生病好她再三在客人面前哭泣,实在是失态。
“学校那件事情之后,小姐就说不出话了。”玛丽低语一句,算是解释了。
有的人在受到外界的强烈刺激之后,会忽然失语。
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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