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心疼就不会做出……”莫相离的尾音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瓣上,一股红酒的苦味从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莫相离还在气愤中,使劲的推他的肩,“放开我,别拿你亲了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很脏。”
景柏然哪里会听她的,他现在只想要证明她还在他身边,所以用力将她搂紧,“阿离,对不起,对不起……”景柏然一边疯狂地吻她,一边低声下气的道歉,他的行为与他的言语倒是两个极致,完全不搭,又奇异的相互融和。
莫相离气得半死,早知道刚才就让他在这里喝死了,她推着他,推不开就握起拳头使劲的捶他,她是学过武术的,此时一拳拳砸过去,砸得景柏然心中生疼,他却不以为意,道:“你打我吧,如果你打我能消消气的话,我无所谓。”说着他的唇贴着她的脖子向下吻,来到她的锁骨处,他狠狠地吮吸。
莫相离吃疼,拳头更是如雨点般砸在他心口上,“放开我,你放开我,景柏然,你这个坏蛋,我不准你欺负我。”哪知她越是挣扎,反而被景柏然制得更死,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后,上半身就挺向了她,他邪笑了一声,张嘴隔着衣服咬住她。
一股酥麻从胸部蹿向四肢百骸,莫相离倒吸了口凉气,她睁大眼睛瞪着景柏然,怒道:“混蛋,我还没原谅你呢,你敢这么对我,我跟你没完。”
男人天生就是用暴力制服撒泼的女人,景柏然也不例外,不是有句话**头打架床尾和,景柏然将这句话贯彻了个彻底,他打横将莫相离抱起,看着她在他怀里还挣扎着想要跳下去,他一脸坏笑,“阿离,掉下去摔着了我们的宝宝可不好,乖乖的,我一会儿就放开你。”
他眼底渴望横流,眼睛熠熠生辉,脸上的颓败和着那精光闪闪的双眸,竟有着落魄的俊美,莫相离心口一滞,后又想起什么,她挣扎得更厉害,“不要,我不要。”
她今天真的不想跟他做那事,只要想起他在洛琳身上驰骋的情景,她就觉得恶心,她怎么还能跟那个女人同用他的黄瓜,“放开我,景柏然,你若是不放开我,我们就离婚。”
她是气得失了理智,所以那两个字就那么毫无防备地从她嘴里蹦了出来,景柏然身体一僵,脸上立即阴转多雨,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怒道:“你该死的在说什么?”
“我受不了了。”莫相离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她受不了了,下午在盛恺臣那里想通的问题,遇上他的胡搅蛮缠,她的脑子又开始变得浆糊了,或许再等一个月,再等两个月,她就能说服自己接受他。但是现在,只要想到他下午才跟洛琳上了床,这会儿又找她寻欢,她就觉得整个神经都在崩溃。“景柏然,如果你实在要逼我跟你做那档子事,那我们就离婚。”
睁开眼睛,她的目光变得格外坚定,离婚的话不是吓唬他玩的,也不是吓唬自己玩的,从那间充满肮脏的房子里奔出来,这个念头就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最后她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别着了洛琳的道,来个亲者痛仇者快,然而无论她怎么说服自己,她都还是会难过,也许对于男人来说,那档子事不算什么,可是对她来说,就是毁天灭地的伤害。
景柏然看着她的眼睛,看清她眼底的坚定,他的瞳孔紧缩起来,眼眸危险地眯起,“你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将这两个字说出口?莫相离,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就是因为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太重要,我才没办法容忍你的背叛,景柏然,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我们结婚的事到现在还瞒着众人,除了一纸结婚书,我们的关系什么也不是。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你用一纸结婚书绑住的禁脔,为你暖床为你生儿育女的工具。”莫相离是真的气得口不择言了,在中伤了景柏然的同时,也伤害了她自己。
景柏然连连冷笑,他低头看着她,“我以为你懂我的心,原来在你心中是这么看待我的,莫相离,我到底是看错了你。”景柏然将她放在书桌上,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身上的温暖骤失,莫相离双手紧紧环住自己,才能抵抗外界的寒意,可是那从心底升起的寒意还是淹没了她,她看着他昂藏的背影,大声喊道:“你看错了我,你到底还是说了实话是不是?你喜欢洛琳是不是?那你去找她啊,反正她也爱你爱得不折手段了。”
景柏然的脚步顿住,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回头去掐死她,他一步压着一步离开书房。
“啊。”莫相离气得大叫一声,反身用力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向地面,桌上的古玩,文件,笔筒噼噼啪啪1;148471591054062滚落在地摔得粉碎,就像她的心也重重地摔在地上,碎片纷飞。
她俯在书桌上大哭起来,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筋疲力尽的事,她与他终究不合适,如果她学着忍耐一点,或者再伟大一点,那么今天的事他们就可以揭过不掉,可是她没办法伟大起来,如果她能学会委屈求全,当初也不会那么绝决的跟沈从文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