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了,他要亲自上门给蒋恩友和张寒阳道歉,说出事情的真相,他要忏悔,他还可以从头来过。家里的豪宅可以卖掉,尽量地还债。
一家人可以搬到外面的出租屋居住,自己还不算老,只是中年,还可以出去打工赚钱养家。
“咱们公司濒临破产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怕什么,咱们不是还没有破产吗?更何况,就算破产了,又能怎么样呢?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又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上天给咱们劳动的能力,咱们就能赚钱养活自己,把小健供上大学。”林总的妻子摸着林总的手流着泪说。
他的儿子小健也在一旁哭,半大的小子,少年人的样子,变得格外的沉默,并不愿意说过多的言语来表露自己的情感。
“这回,还好是小健,他到学校,听他一个同学,就是那个他们家公司和咱们也有合作过的那个,他那同学说他爸爸说,咱们公司危险了,可能会破产,真没想到,夜氏怎么会突发奇想做这么低端的产业,真是一点活路不给咱们留。”
“小健一听,就想起他走之前,你说要抱他的反常举动,就害怕起来,赶紧打电话给我,我还想着小孩子是乱想的,但是,他一直催促我回家,我一回家,果真就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大半辈子走过来,出了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自己这样…..咳……”
看见妻子流着泪动情地说着,林总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说:“都过去了,我犯下的罪,我自己会负责任的,我们从头再来。”
蓉城的商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林总自杀未遂的事,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商业界。
张天明咬着牙说:“这果真是善恶有报,他之前那样坑我们的时候,就不想想会遭报应!”
张寒阳却没有接话,他还想着蒋恩友,也还想着,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让林总做出了当时毁约这样重大的决定。
眼见得铂金集团的危机过去了,夜氏的分公司也办起来了,夜氏和铂金集团的合作也达成了。
张寒阳来到了蒋恩友家,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孟思雨和张寒阳的母亲张太太。
张太太一脸羞赧的神色,站在蒋恩友家的楼下不敢上去,觉得十分对不起蒋恩友。当初,就不该听信家里那个佣人的说法,说哪里一个算命先生好灵的,说是带自己去算算,结果,一算就伤到了蒋恩友。
孟思雨拉拉张太太说:“阿姨,我看恩友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您别顾虑了,和我们一起上去吧。”
“咳,恩友倒是好,就是她妈妈,本来,她就不太同意我们寒阳的,如今…..咳,我确实是有错在先,心里发毛啊。”
张寒阳提着礼物,心里也在踯躅,他害怕看到蒋恩友拿受伤的眼神。想当初,自己家里想要蒋恩友的时候,是一番怎样的态度,后来,又是怎样的一副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