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边说:“妈妈呢,说是你要来,一早就去买菜了。”
“真是让阿姨费心了。”张寒阳说。
“不会,我常年不在家,老两口其实挺寂寞的,还好爸爸的一些学生偶尔也来一下,你能来,他们都很高兴呢。”
蒋恩友说着把一个透明的水晶玻璃杯泡好的茶放在了张寒阳面前。自己则端着一小杯的咖啡在慢慢品着。
张寒阳注意看了一下这茶水,根根茶芯树立起来,在玻璃杯里,仿佛执拗地挺身站立似的。这竖立的茶芯渐渐地晕出茶水的颜色,透明的茶色溢出来,甚至好看。
张寒阳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茶,杯中的水波摇动,那茶芯竟站着摇摇摆摆,仿佛长在海底的水草一般摇曳多姿,甚是好看。
“白毫银针。”蒋恩友注意到张寒阳在观察这茶。
张寒阳心想,她真是一个敏锐的女孩。
“味道很好。”
“是啊,不错的,咱们蓉城地气热,这茶清凉,是最好的。”
和蒋恩友聊天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张寒阳忽然想起来,说:“你在英国,现在英国不是通过了同性恋婚姻的法案了吗?那里的同性恋人多吗?”
张寒阳本以为蒋恩友受过国外文化的熏陶,一定是对同性恋表示理解的,没想到,蒋恩友微微皱了皱眉,说:“很多,确实很多。本来,同性恋这事自古有之,但是,一直登不上大雅之堂,可以说,一直都是在阴暗的角落里活动的。但是,同性恋法案一通过后,这些同性恋人都堂而皇之地上街了,甚至演变成,若是有谁说一句反对同性恋的话,就变成十恶不赦的了。”
“这么说,你讨厌同性恋咯?”
“我反对同性恋,但是我不讨厌同性恋者。”蒋恩友说。
“怎么说?”张寒阳问。
“恨罪,爱罪人,这是基督信仰的教导。”蒋恩友笃定地说。
“你是基督徒?”张寒阳这才想起来,蒋伯母从前就是做礼拜的,蒋恩友这个名字忽然也变得充满宗教的意味来了。
“是的。”蒋恩友回答道。
张寒阳笑笑说:“我还以为你在国外这么久,已经脱离了父辈的宗教信仰的影响了。”
“怎么会呢?准确地说,我们所信的不是宗教,是真理,真理就是无论到哪里都不会改变的。”
正说话间,蒋太太回来了。
“伯母!”张寒阳站起来。
“寒阳,你来啦?让阿姨看看!”蒋太太放下把手里的才拎到小厨房,拉着张寒阳的手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啧啧啧,好些年,自从你去国外读书了,阿姨就没有见过你了,走的时候还是个小男孩,现在长成这样一表人才的大小伙子了。快坐坐坐,恩友,你怎么也不知道拿水果给哥哥吃?”
蒋太太说着,又去厨房角落的冰箱里拿水果。
张寒阳忽然发现这房子小也有它的好处,拿个什么东西都很方便。